“能够让重伤之人夜之间便安然痊愈之物,真是个普通人能够得到吗?”
“他那个时候,是确确实实地想要你性命吧?”
那不明来源话语,字句,如魔鬼呢喃,在他心底埋下怀疑种子,随着时间推移生根发芽。
卫子安也曾经试图找理由为卫成泽开脱,可这其中疑点实在太多,他连自己都说服不。
他无法信任卫成泽,无论是过去,还是现在,他甚至就连那被他珍藏许多年药瓶,都成卫子安怀疑卫成泽理由——卫成泽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谋划?他究竟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?
望着兀自说笑着离开三人,卫子安神色不由地阴沉下来,当目光落在中间那个相较另外两人更为矮小身影上时尤甚,唯有在看向旁柳如钰时,他神色才稍缓。
因柳如钰与卫成泽走得近,卫子安在最开始时候,对她是极其不喜,直到某天,他见到那个为山脚下村民驱赶羊群身影。
为避免,bao露身份,柳如钰是没有用上灵力,她手里拿着根细长竹条,被四处乱窜羊群给弄得手忙脚乱,杏黄色长裙上沾少许雨后泥泞,额上也泌出层薄汗,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,可不知为何,那时候柳如钰,就是让卫子安移不开视线。
柳如钰不喜欢他。这点卫子安心里很清楚,也明白她既是卫成泽师姐,自然不可能站在他这边,可即便如此,在见到卫子安被人欺侮时,她却也从来不会如其他人般袖手旁观——哪怕她仅仅是喝止那些人,并未再做其他,可这对他来说,却已经是最大救赎。
正如夜空中闪耀星辰,是黑暗中唯光亮。
哪怕卫子安知道这样猜测毫不合理,可他依旧无法控制自己,遍遍地去回想卫成泽种种可疑之处。
疑邻盗斧,从来都不仅仅只是个故事。
深深地吸口气,卫子安垂在身侧双手点点攥起。他看卫成泽眼,仿佛要将这个人样子深深地刻在眼底似,然后他垂下眼,将其中所有情绪掩去,这才转过身,抬脚朝与三人相反方向走去。
因为傅安叶调侃而眼中带着些许不自在卫成泽若有所觉地
而另外人……卫子安目光移到柳如钰身旁卫成泽身上,眼中方才褪去阴霾又渐渐地笼上来。
自从那日拜师大典结束,傅安叶对他说那些话之后,他们两人之间就再没有任何来往,即便是偶然在路上碰见,也如同未曾见过面弟子般,相互之间点头致意便已是极致。也正是从这天开始,那些原与卫子安相处虽说不得热络,却也没有什冲突外门子弟——乃至些早已入内门、与他从未有过任何交集弟子,突然开始排挤打压起他来。
要是说这背后没有什人推动,卫子安是不信,而在这天极峰上,他得罪人,唯有那与他有着相同姓氏人罢。而刚才傅安叶有意无视卫子安行为,更让他确信自己判断——若得如此,傅安叶又何必故作姿态呢?
“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?为什活下来……只有你们?”
“你身受重伤无法动弹,侥幸逃过探查,可他却行动自如——他是怎活下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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