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放任不管,会有更多人死在唐念手中。
但是,哪怕心中对此想得十分清楚,可他却仍旧无法对那个次次重伤时躲避到这里人下手。
作为当年第个提议去外头请法师来除妖人,他面对个被自己害到如此境地人,又能做什?
他甚至觉得,唐念次次地来到这
“愧疚?”玄夜问。
住持顿下,脸上露出些许苦笑:“也许吧。”
愧疚必然是有,他们总归还是良心未泯,能做到对害死自己救命恩人这种事无动于衷,可更多,却是出于恐惧。
恐惧那眼中满是憎恨唐念,恐惧那杀死妖物法师,甚至恐惧那已经死去妖怪。所谓人,就是这种胆小而怯懦存在。
但或许也正是这座庙存在,才让唐念没有对这个镇子做什。
可到底还是对身为妖怪女子感到惧怕,因此哪怕在对方为将洪水改道而力尽摔倒时候,也没有个人敢上前去扶上把。
“老衲当时也在场,却也同其他人样,”住持苦笑着摇摇头,“着实惭愧。”
“她——”玄夜顿顿,似乎在斟酌合适称呼,“唐念妻子,因此死?”
如果是这样,他倒是能够理解这间庙建成原因,可唐念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,却仍然有些奇怪。
住持闻言沉默会儿,再次开口时,却并未回答玄夜问题:“唐施主说他会离开这里。”
抱着心爱之人尸体离开后,唐念就那样杳无音信地消失两年,而第三年,他们则听到当年法师被袭击,抢走所收集妖丹消息。而他,亲眼见着唐念将抢夺回来那颗妖怪内丹,整颗地吞食下去。
唐念已经不是人。
他很清楚这点,可看到那个身上各处都炸裂淌血人,他却无论如何,都做不出与当初相同事情。
他包庇唐念,在那法师上门询问时候,他什都没有说。可也正因为他所做出事情,导致更多无辜人失去性命。
唐念想要复仇,而想要做到这点,就必须要有强大实力。并非修行者,也不是妖怪唐念,想要提高自己实力,所走,自然就只有邪道。
那个时候唐念脸上,甚至还带着被镇上其他人带出来伤,他怀中女子脸上鱼鳞也尚未褪去,看起来既凄惨又可怖。他抱着连站都有些站不稳女子,目光坚定:“请放们离开。”
然后,剩下所有人就眼睁睁地看着,把泛着寒光弯刀自女子胸前透出,锋锐刀刃滴滴地向下滴着血。
那个被镇上人请来法师,不知什时候站在两人身后,手中握着刀柄。他当着唐念面,剖开尚未断气女妖肚子,将其中内丹挖出来,而后如同丢弃垃圾样,将那早已断绝生机尸体抛在边,扬长而去。而被留下唐念,则抱着那早已冰冷身躯,步步地离开镇子。
“们所有人,都是杀害她凶手。”住持说着,闭上眼睛,遮掩住其中痛苦神色。他这辈子,都不愿意去回想那个时候,唐念脸上表情。
而后,在那场灾难中存活下来人,就出资建这座庙,将那个救这个镇子妖怪供奉在其中。时间久,香火竟也慢慢旺盛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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