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色
卡片上，用黑色墨水写下字体迹修长隽秀，点画圆融，透着些许温软之气，可仔细看去，却又能够从中看出些许坚韧来。在这个许多人都已经忘记
握笔方式年代，有着这样
手好字，实在是件难得事情。
而更为难得，是林天纵曾经见过这样字。
林天纵清楚地记得，卫成泽在和他抱怨因为自己病情，不能随意地外出走动，只能挑些室内活动来排遣时间时候所说话，而在那段话之后，贴上照片上，就有着和眼前卡片上，十分相似字迹。
哪怕不将两者字迹放在起对比，林天纵也能看得出来，它们都出自同人之手。
愣愣地盯着
在这两个月当中，林天纵有好几次，都险些控制不住自己，想要不管不顾地，赶到卫成泽身边——可每当他想要这
做时候，车白前曾经说过话，却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他脑海中。
“如果你不希望他连最后日子，都是在自责悲伤与痛苦中度过话，”心脏传来细密而尖锐疼痛，林天纵脸色不由地变得苍白起来，“——就请离他远点。”
车白前话无疑很伤人，可更让林天纵感到痛苦是，他竟找不出任何能够反驳车白前话语。
卫成泽不希望自己留在他身边——卫成泽不需要林天纵陪伴。
这个认知，无时无刻不在刺疼着林天纵心口，就仿佛把小巧而锋利刻刀，下下地在他心脏上，划下道道伤痕。到最后，血肉模糊。就连疼痛，都仿佛已经麻木、
究，还是不同。
“你是真实吗？”这样躺在太阳底下，卫成泽似乎有些困倦，说话间也带上些许含糊鼻音。
“嗯，”车白前低下头，看着半盍着眼睛卫成泽，轻声地回答，“
是真实。”
“是吗……”卫成泽似乎笑下，像是终于抗拒不住那席卷而来困意似闭上双眼，“那真是太好。”
“嗯，”车白前双眼眨不眨地看着卫成泽，声音显得有些低沉，“真是太好。”
垂着头看着手中那个不大包裹，林天纵神色有些怔忡。
包裹上没有写寄件人名字，订单上字迹，也是最为常见方正楷体，没有什特殊之处。然而不知道为什，林天纵却在拿到这个包裹第时间，就将它和卫成泽联系到起。
或许是因为这个时候，他脑子装着，只有和卫成泽有关事情吧？
这想着，林天纵忍不住苦笑声，伸手拆开包裹。
包裹里东西并不多，只有张小卡片，以及个小巧精致、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淘汰老式硬盘。
有风吹过，卷起地上落叶，匆匆地往远方奔赴而去。
车白前收回落在卫成泽脸上视线，仰起头看着那有些刺眼阳光，又重复遍：“真是……太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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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天纵番外
林天纵收到那个被层层加密包裹，是卫成泽说出那句话两个月之后。这两个月里面，卫成泽上线时间越来越少，回复他消息频率，也越来越低。但尽管如此，卫成泽却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身体状况，就好像所有切，都依旧和从前样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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