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成泽
话只让何承宣觉得更加可笑，他只觉得这是卫成泽给自己寻找开脱理由
何承宣可不觉得，其他房间里隔离那些人，本来就是被病毒感染患者。
听到何承宣话，卫成泽手上动作微微
顿，可他却没有抬头，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指尖。
就在何承宣以为对方不会回答自己问题时候，却听到
声轻得仿佛风吹就能散开叹息：“因为现在这个世界上，已经没有志愿者啊……”
好不容易才从这场浩劫当中幸存下来，又有多少人，会愿意将自己性命，交付到那没有任何保障疫苗试验当中去呢？而缺少被试实验，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有意义结果。
“只要能够成功，哪怕让
背负上再多性命……”猛地止住话头，卫成泽像是说不下去般，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。
者该有症状。
“她就像是睡着样，只是睡得太沉，怎
都喊不醒。”卫成泽抬起头，朝那被透明玻璃，阻隔在另个房间人，神色温柔，仿佛那里躺着，不是那个看不出人形物体，而是他最为深爱女儿，“所以哪怕知道她对于疫苗研究有着其他人无法替代价值，还是拒绝其他人在她身上进行实验提议。”
“但是……那样果然是不行。”
找不到最初传染源，疫苗研究得不到任何进展，被感染死去人，也越来越多。
“你知道那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乎人，在自己面前变成血肉模糊样子感受吗？”而那痒感受，正是所有被感染者亲友，所必须经历。
可卫成泽话，却并没能说服何承宣。
只要想到自己之前东躲西藏狼狈模样，怒气就不可抑制地在何承宣胸口升腾起来。
——如果他落到这个人手里，也会变得和那些人样，成为没有思想和意识肉块，任凭他们进行各式各样实验吧？
“反正牺牲，都只是些不相干人对吧？”真要那有牺牲精神，为什不在自己身上进行实验？
“……不行，”听明白何承宣话里意思，卫成泽抿抿唇，“实验室里其他人也不行，”说到这里，他顿下，脸上表情有种莫名坚定，“——至少现在不行。”
“你知道浑身出血，得不到治疗，只能原地等死感觉吗？”那种蕴满悲伤与绝望眼神，让他无法忘怀。
像是想要掩饰什样，卫成泽推推鼻梁上眼镜，低下头倒腾起面前灭菌器来。似乎是觉得何承宣站在边上碍事，他随便找理由，想要把他支开：“小郑，你去看看号培养箱里面情况怎样。”
没有去纠正卫成泽错误，何承宣盯着卫成泽看良久，忽然冷笑声：“你说你是为不让这种事发生，才研究疫苗，那你为什……”何承宣目光猛地锐利起来，如同要把卫成泽看透样，“又要在那些被抓来人身上做实验？”
别说什做出那些事，都是组织里其他人，既然身为这个组织员，卫成泽手，就不可能有多干净。
那些好不容易躲开病毒感染人，却被他们抓捕到这个地方来，进行那样痛不欲生试验——卫成泽女儿值得同情，那些人，难道就不值得同情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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