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原本平坦道路忽然从中间断裂开来,那道沟壑深不见底,让她连往前跨出步勇气都没有。
后来呢?
卫藜芦仰面躺下来,看着头顶白得晃眼天花板,用力地眨眨酸涩眼睛。
后来,有个不知道名字人占据她身体,成那个名叫“卫藜芦”女孩。
那是她第次知道,原来有个连名带姓名字,是件那样值得
颜黎哥哥来过两次,每次都在简单地询问情况之后,又急匆匆地离开,像个被抽打陀螺,没有片刻停歇。
食堂饭菜味道很寡淡,让人总是忍不住怀疑那里头大厨是不是忘放盐。
卫藜芦忽然想起来,当初她刚开始学做饭时候,也拿捏不准盐多少。因此秉持着“放多不能吃放少顶多难吃”理念,每次她端上桌菜,都是原滋原味菜味儿,压根吃不出点调料味道。
那时候,卫成泽总是在尝口之后,皱着眉头丢出句“难吃”,然后沉默地将剩下菜都吃干净。因为这,她还和卫成泽闹过几次脾气,于是后来卫成泽评价时候,就总会在“难吃”后面,再加上句“但比做好”。
想到说出这话时候,卫成泽眼中那稍显无奈神色,卫藜芦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,而后,温热泪水顺着脸颊滑落。
“如果刀尖再往边上偏那几毫米,人说不定就活不下来。”
这是卫藜芦从长久昏睡当中醒过来时候,所听到第句话。
——奇迹。
那些人这称呼这种在现实生活中,几乎不可能会发生巧合。然而每当从他们口中听到这个词汇时候,卫藜芦眼前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卫成泽最后那个笑容——温柔到浸满哀伤。
卫藜芦不止次地觉得,她这条命,是卫成泽用自己换来。不然话,又该怎解释,在那样情况下,她活下来,而卫成泽……却死去?
是,明明这些事情那显而易见,她之前为什,却总是被那没有任何意义怀疑与偏见所蒙蔽,看不到卫成泽为她所做切?
“你就是卫藜芦?”那个新转学过来高个子男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语气里满是明明白白恶意,“爸爸说你是被妈妈扔掉小孩!”
大概他还说什别话,卫藜芦记不清。她只记得那天自己抹着眼泪跑回家,质问卫成泽和妈妈有关事情,而卫成泽却在留下句“要工作”之后,关上房门。
随着那门锁扣上“咔哒”声起响起,还有那个男孩声音。
“你爸爸其实最讨厌你!”
心室突然剧烈颤动,心力消失,心脏无法继续泵出血液——血液停止流淌。
那究竟是种什样感受,卫藜芦并不知道,只是当她从那个与颜黎有着长得有几分相像人口中,听到这个消息时候,浑身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医生没有找到这突如其来心脏麻痹诱因,最后只能将之归结于卫成泽腿上伤,以及工作生活上压力。
不管什时候,压力永远都是猝死最好借口,不是吗?
守在床边是个陌生男人,沉默寡言模样,如果卫藜芦不率先开口,他就能言不发地坐上整天,比之卫藜芦还要安静得过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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