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是想要摆脱眼下情况,还真是有点不容易,毕竟留给他时间,实在是不多。
不过……正是因为这样,才更有意思,不是吗?
如果所有游戏,都能够轻而易举地通关,那就真太过无趣。越是难以解决难题,越是容易激起人求胜欲——至少对于卫成泽来说,是这样。
双唇微微弯起,卫成泽安静地侧躺在冰冷床上,思索着脱困计划。
两
收回落在那两个狱卒身上目光,卫成泽视线扫过两旁空着牢房,缓缓地闭上眼睛。
脑中依旧没有属于原主记忆,也没有某个总是吵闹个不停系统,只有丝淡淡悲哀,也不知是为什。
周身传来阵阵不可忽视疼痛,想来是在不久前刚遭受刑讯。若是卫成泽不来,光凭这身子,还真不定能坚持到三日后行刑。
放缓呼吸,卫成泽小心地调整下自己姿势,尽量少压着点伤口。
虽然这点疼痛他能忍,但他不是个喜欢自虐人。
卫成泽没有想到,自己竟然还能再次睁开眼睛。
眯着双眼盯着头顶天花板看许久,他才像是回过神来样,长长地吐出口气。
也是,所谓惩罚,当然不可能那轻易地就任由他结束。更何况,以他之前展现出来能力,他可不觉得系统舍得放弃他。
这是间牢房。三面是灰黑色墙壁,铁制栅栏上落着厚重锁,斑驳墙面上满是不明正体污迹,墙角处是些小虫尸体。在接近屋顶地方,昏暗光芒从个巴掌大通气口中透进来。
两名狱卒坐在不远处桌子旁,时不时地朝这边看过来。
不分散注意力在眼睛上,两名狱卒交谈声音在卫成泽耳中,变得更加清晰起来。
这里是专门为关押要犯而设牢房,除那远在另头角落中上代老丞相之外,此刻只有卫成泽人,那两人话题,自然不可能离开他。而从他们话语中,卫成泽想要推断出自己身份与境况,着实再容易不过。
景国国师,风华绝代,魅惑君主,陷害忠良,终遭万人厌弃,被镇国大将军以二十条罪状下入牢狱,择日问斩。
还真是……教科书般标准*臣。
听那两个狱卒条条地数着自己罪状,卫成泽心情有些微妙。就是对事情经过无所知他,都能听出那些罪状里面,有几条纯属子虚乌有,朝堂中其他人不可能看不出来。只不过现下结果,是大部分人乐见其成,因此非但不会有人站出来质疑指责,反倒会大力支持那个方绍元,想尽办法找出所谓“证据”,来证明那些罪状。
卫成泽此刻正躺在这牢房里唯张床上,粗劣木质床板上,铺着层不厚棉被,完全无法抵御那冬日严寒。枕在颈下枕头冰冷生硬,惹得卫成泽忍不住皱起眉头。
上个世界他虽说天赋不高,但好歹也是上千世界个外门子弟,却不想这个世界,他直接就成个在牢里等死死囚。
再有三日,他便会被压至午门,在数千人面前问斩。
唯好消息是,他不必再用别人名字。
尽管只是个无关紧要称呼,但总归还是有那些许别扭,那多年中养成习惯,并不是那容易改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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