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发生得太突然，师棠愣
好半晌，才回过神来。他微微侧过头去，看着歪着头靠在自己
肩上，发出均匀呼吸卫成泽，不由地有点失笑。
这个人还真是……不管什
时
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什，师棠就已经下意识地窜出去，接住还未倒地卫成泽。没拿稳酒壶落在地上，其中美酒洒
地，顿时，酒香四溢，惹人微醺。
卫成泽跌在师棠怀里，眼中还带着茫然神色，似乎没有意识到刚才发生什。他看着师棠近在咫尺面孔，目光专注得令人心悸。
“你呢？”他问，如黑珍珠般润泽双眼中倒映着师棠面庞，“你讨厌
吗？”
心脏忽地重重地跳动起来，下下，鼓噪声音如擂鼓般落在师棠耳中，格外清晰。他如同被蛊惑般，缓缓地低下头，凑近卫成泽。
两人鼻尖轻轻地抵着，卫成泽呼吸带着淡淡酒香，喷洒在师棠脸上，让这个分明没有沾滴酒人，也无端地产生几分醉意。
着利刃，将对方刺得遍体鳞伤却毫不自知，任由从心口淌出温热鲜血，染满锋利刀锋。
而师棠，只不过是个与之毫无干系旁观者，无法涉足其间。
“将军他……”沉默许久，师棠终于还是开口，“只是不想伤害你。”
“呵，不想伤害……”卫成泽突然笑起来，笑声中带着些许悲凉与自嘲。
师棠没有说话，事实上，就连他自己，都觉得自己所说话格外可笑。
仿佛不明白师棠在做什似，卫成泽只是睁着眼睛，脸上浮现出迷茫神色，并未作出任何反应。师棠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几下，口中莫名地有些发干。
——只差分毫，他就能吻上卫成泽双唇。
师棠扶着卫成泽腰手不由地微微用力，喉咙因为过分紧张而有点发紧。他小心翼翼地，缓慢而又坚定地将自己双唇，印上卫成泽双唇。
卫成泽唇瓣很柔软，还带着些许甘冽酒香，让师棠不由自主地沉醉。
然而，还不等他再做点什，卫成泽那含着水光双眼眨眨，忽地闭着眼睛，懒懒地靠在他肩头睡过去。
如果方绍元真不愿意伤害卫成泽，又何必像现在这样，将他软禁在这个地方？以方绍元能力，想要给卫成泽找个安全去处，实在太容易不过。而卫成泽之所以会落得如今地步，虽不能说全是方绍元过错，可他到底占大半责任。
更何况，将卫成泽自云端拉入泥淖，而后在即将处刑之时将卫成泽救出牢笼，这其中……真没有方绍元私心吗？
“他不想伤害……”低笑着重复遍这句话，卫成泽歪歪斜斜地朝师棠走去，仿佛抓住海面上唯浮木，“……那你呢？”
师棠愣，像是没有料到卫成泽会突然问出这样问题来似，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样回应，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，看着卫成泽踉跄着朝自己走来。
卫成泽喝不少酒，脚下步子本就不稳，这会儿心神又有些乱，更是不会去注意脚下地面。也不知脚下踩到什，卫成泽身子猛地歪，整个人都朝边上倒去。要是这下摔结实，他说不定还得回床上去再躺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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