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或许是他和方绍元之间，第
个真正意义上
拥抱。
将卫成泽紧紧地拥在自己怀中，方绍元口中发出
满足喟叹，就连胸口疼痛，都因此而减轻许多。卫成泽被拥在怀里，手上沾满温热而粘稠血液，眼中满是无措神色。
直到现在，他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什
。
这并不是当初要师棠性命长剑，那天被卫成泽见到那样场景之后，方绍元就特地换把佩剑，以免对方触景生情。此时他手中长剑，与当初那把，没有任何相似地方。
看到方绍元将手中长剑从剑鞘中抽出，卫成泽愣愣，有些猜不透对方想法。
难道是被他刚才话激怒，准备在这里结他？
然而，卫成泽还没想明白方绍元目，对方就弯下腰来，抓起他置于膝上手，而后握着长剑手转，将那还带着少许对方掌心温度剑柄，放到他手中。
锋利剑尖抵着方绍元胸口，卫成泽只需稍稍用力，手中长剑就能穿透眼前人胸膛。
磨砺般，方绍元字顿，说得格外艰难，“不要把
当成陌生人，好不好？”
“你打也好，骂也罢，哪怕是恨怨也没关系，求求你……”听着方绍元声音，卫成泽甚至有种对方在哭错觉，“——不要把当成陌生人，好不好？”
“你到底要怎样……才能原谅？”
方绍元看着卫成泽，像是在问面前这个为师棠而疏离他“卫成泽”，又像是在透过他问其他人。
和方绍元对视会儿，卫成泽脸上笑容缓缓地敛起来。好会儿，他才再次扬起笑容，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平静，带上几分笑意：“如果说，要你死呢？”
然而，看着方绍元那平静表情，卫成泽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将手中长剑，刺入对方心脏。
“怎，不是说要去死吗？”见卫成泽久久没有动作，方绍元忍不住笑起来，“下不手吗？”他抬起手，指尖轻轻地抚摸着卫成泽紧紧地抿起双唇，声音变得柔和起来，“没关系，教你。”
还不等卫成泽理解对方这句话意思，方绍元就突然俯下身来，点点地凑近他身子。锐利剑刃毫不留情地刺入方绍元身体，那异样触感让卫成泽握着剑柄手不由自主地颤。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，方绍元就先步握住他手，制止他举动。
“别动，”方绍元说，“让抱抱你。”
卫成泽闻言愣下，下秒，就感到自己被拥入个温暖怀抱中。
方绍元愣住，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卫成泽意思似。半晌之后，仿佛突然想明白什，他低低地笑起来，笑声震动着鼓膜，牵动着人心神。
忽地，方绍元止住笑声。他看卫成泽眼，猛地站起身来，走到卫成泽面前。
方绍元身形本就比卫成泽高大许多，即便是两人都站着，方绍元也要比卫成泽高出半个脑袋，这会儿卫成泽坐着，对方给他压迫力就更大些。
不知道方绍元想要做什，卫成泽双眉不由地微微皱起来，心中也莫名地不安起来。
方绍元也没有开口给卫成泽解释意思，只是沉默地解下腰间佩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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