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岁起,他就知道这个人,更知道景帝赋予他切都是为让他将来去辅佐这个人。
微、生、澜。
名字往复出现于他记忆之中……
惊觉之时,已成执念。
她到书房后几乎是毫无停歇地进行批阅,连晚膳都只粗略用下便又继续,直至子时深夜。
对在卧房门外值夜下人示以噤声手势,这个时辰,祈晏该是已经睡。
果不其然微生澜行至床榻边后看到是祈晏阖目浅眠模样,隽秀眉舒展开来,柔和那份疏冷。且十分安分地躺在里面,将外面位置给她空出来。
在里间沐浴后,微生澜动作轻缓地躺上床。侧身望着祈晏,思绪忽然有些复杂。
除去没有意识那次,这是她真正意义上与个男子嗯……同床共枕?
废’来回应她。
“师尊,这是叶绮衣,信任人。”两人于南邑初识,微生澜自认不过是行举手之劳,并没有想过要讨要回报。
但女子当时固执地跪在她面前说‘您救舍弟命,绮衣身无长物无以为报,惟愿跟在大人身侧效犬马之劳’。还副她不答应,就长跪不起样子。
本是就当身边多个服侍人,后来却发掘出此人在信息上有卓然于常人敏锐度,她有心培养之下也就有今天绮楼楼主。
“怎?”微生澜今日只是让她来此递送折子,顺便露个脸让容璟知晓,不知她此时为何面带踌躇迟疑之色。
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,祈晏气息对她而言仍算陌生,以习武之人警戒心来说,确是难以入眠。但她今日似乎格外困倦,大概是批阅折子太久吧……
察觉到到微生澜已变得轻浅呼吸声,祈晏睁开双目。
‘梦回’无色无味,量少时是助眠之物,量多则能使人自此长眠……
祈晏自是把握好用量,这只会让微生澜沉睡夜而已。
“妻主。”祈晏声音低仿似呓语,眸中柔色如揉碎月华。伸出手抚过女子秀挺眉,只有在这种时候,他才敢肆无忌惮地碰触这个人。
叶绮衣从袖筒中拿出物,双手呈送于微生澜眼前,语带为难:“舍弟……舍弟听闻主子您前几日昏迷事,便亲手制这个香囊,说是有静气宁神之效。”
“……”接收到容璟促狭眼神,微生澜只能回以无奈。叶绮允心思她知道,但从未想过回应。
总归是不好拂他人好意,微生澜接过香囊:“替谢过绮允,记得附加句‘不必再有’。”
“是。”叶绮衣心下叹息,只望她弟弟听完后能就此断对主子念想。
几日昏迷,累积起来待微生澜处理折子已是数量可观,更别说叶绮衣刚又往书房带那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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