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会想到他此刻从叶绮允眼中看到,日后也将充斥于他满心满眼。
“要怎样处置微生玘才会让你高兴?”祈晏神色温柔地望着手上花梨木雕。
只是这接下来说出话却与温柔丝毫沾不上边:“剥她皮做成人/皮面具,选名与她身形相近傀儡戴上。让微生玘看着个冒充她人坐在龙椅上享尽权势,而她只能每日在阴暗地牢中接受严酷刑罚……这样如何?”
心脏犹如被撕扯割裂疼痛感,唯有看着微生玘被折磨得面容扭曲狰狞模样才能得到稍稍抚慰。
痛吧,要和他样痛才好。
景帝把影七派与他,不乏有监视心思。从他动手将影七变成个受蛊毒控制而忠诚于他傀儡时,他知道自己在试图脱离景帝掌控。
或许是景帝将他教得太好,才会让他竟敢生出此等反叛之心。
之后短短年,皇城中势力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洗牌分配。最鲜明项莫过于景帝崩,而新帝微生玘即位。
身体康健先帝为何猝然登遐,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个问题噤若寒蝉。
绮楼根据地依旧在皇城聚云阁,微生澜临行前吩咐叶绮衣照常营业,情报之类工作就不用再做。
他似乎做个长梦。
是个让他陷入乌黑泥沼中不可自拔噩梦……
“你也是会这样对笑是吗……”摩挲着手上花梨木雕,明明知道得不到回应,祈晏还是忍不住问出声。
然与其说是问,不如说是自语才更为恰当。
他不敢转头面对那个躺在冰棺中全无生息人,那个人和他手上木雕是样……从不肯回应他。
将微生玘坐拥势力点点、无声无息地蚕食殆尽,他花五年。若不是那个叫千机人太过难缠,这本该能再快些。
朝堂上重臣现全是他人,便是这予国兵权,也泰半被他握在手上。
生杀由断,权力就是这个好东西,所以才引得无数人即便看着垒墙白骨也依然前赴后继。
但这换不回他想要人,根本毫无意义。
如果他当初没有
新帝在清扫其他皇女于皇城中势力,绮楼明明早已安分地隐没,日却还是被矛头直指。
祈晏只觉得,总归曾经是微生澜东西,便是微生澜不要,他也不允许他人染指破坏。然而要将绮楼保全并不容易,他只能选用牺牲最少,也是应对起来最便捷方法……弃帅。
“此等恩情,来日必报。”祈晏在这名叫叶绮允男子眼中清楚看到仇恨光芒,深切浓烈得有如实质。
不过叶绮允仇恨对象是新帝微生玘。对祈晏,他只有感激。自知若不是祈晏出手,绮楼只有尽数覆灭途。
绮楼楼主……是这人姐姐。祈晏心下然,便摇摇头冷淡地说:“不必。”
冷淡也好,厌恶也好。但就是什都没有……吝啬给予他任何反应。
最初两年不闻不问,安插眼线向他回报,也尽是微生澜如何与个叫容璟男子形影不离消息。
诸如嫉妒等负面情绪……除非剜去他心脏,否则这决计是无法止息。
祈晏怕他有天会按捺不住做出让微生澜伤心事情,所以在微生澜即将赴往凉州前日,他选择离开。
以假死方式成功瞒过所有人,包括景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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