覆于额上热度把头疼痛楚驱走些,那双狭长凤眸因痛楚舒缓而半眯起来,祈晏却也没忘扣住眼前女子摆放得靠近他这侧手。
“书言……”
虞书言听着祈晏传唤便想走上前去,然他还没挪动步伐,紧接着就又听到那音质冷淡声音又不紧不慢地补两字:“退下。”
他最近是不是真很遭他家公子嫌弃……?
待虞书言退出去,祈晏便是换种语调去唤那着身玄墨冠服女子。仍是透着清冷质地声线,但此时与‘冷淡’是丝毫沾不上边。
虞书言如被点醒般应声退出去,步伐还带点急促。难受是他家公子,他如何能不着急。
微生澜这时已然在床沿坐下,把那正捂着额头人捞到怀里,着手在其太阳穴处揉按着。
“唔……”之前在自己剜上划刀都不蹙下眉人,现被心悦之人护在怀里时,却是毫不掩饰其痛楚神色。
“那坛桂花酿,晏儿便是想也不想就全数饮完。”微生澜现下语气算不得温和,但对着这对她展露出痛楚神色人语气却也是同样重不起来。
未想怀中人沉默半晌竟还反驳她:“只是小坛……”
下那人温软唇瓣上轻咬下。
“唔……妻主……”睡梦中受扰,祈晏呓语出内容仍是他惦记着人。
微生澜最终是放弃躺到床榻空着侧,未逾几秒,说好是入睡人就占她怀中位置。
“……”若不是怀中人气息确无半分紊乱,微生澜几乎是要对自己判断产生怀疑。
这人是真睡?
次可不应,两次也可不应,但被自家夫郎以这种语调再唤第三遍,微生澜终是如他所愿把目光移过去。
因爱故生忧,因爱故生怖。当对这躺在床榻人愈渐喜爱以来,微生澜自然也是如此。
“莫再这般灌酒。”除非是她喂去,当然这句话微生澜是不可能说出口。这点想再见几回自家夫郎醉酒模样心思,自个在心底想想便罢。
不过这等心思藏掂在心里生根发芽,总有天或将付诸实践也未可知……
听着那躺着人是应,
这句话在微生澜注视下,声音是愈渐低弱。
“想好怎处置那圣旨?”故意把自己灌醉……自家夫郎所用回应方式实是让微生澜颇觉无奈。
怀中人似微带讨好意味地在她身上轻蹭几下,低声试探道:“烧?”
“既说随晏儿处置,要如何处置自是不必过问于。”微生澜未有太多语调起伏地地把话说完,稍待不久,虞书言也已端着盛热水盆子入内。
“躺下。”微生澜把毛巾浸入热水中,拧得差不多干后再将之覆到那还直勾勾望着她人额上。
翌日祈晏就尝到饮酒后果,睁眼时床榻上只他人,侧头看眼沙钟……已然是日上三竿时刻。
头很沉,即便他不动作也觉有阵阵疼痛感侵袭而来。
“主子。”看着床榻上人面色异常苍白模样,虞书言便后悔起自己为什要依着吩咐去拿那坛酒。
他家公子稍微挪动下就似乎很是痛苦样子,虞书言本要伺候其洗漱更衣动作顿时也停下来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去打盆热水来。”言语间微生澜已从外间步入,接替虞书言所站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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