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说字,后续则归于静默。
微生澜没有给她思考编出辩言时间,抬抬眉眼,眸中凌色未褪:“朕以上所言是看在左相曾为朕母皇分忧十数载,更是看在君后面子上才说。”
“你们事情败露与君后无有关系。”见左相在她提及‘君后’二字时面色愈加难看,微生澜便又补句。她可不想自家夫郎平白无故担上件莫须有事情,尽管自家夫郎对左相大概是真并不在意。
“退下罢,卿仍是予国人之下万人之上左相。”最后给对方吃下记定心丸,微生澜便不再看向那跪立于下方人。能坐在左相这位子这多年人不会是看不清形势,再者也挑明到这地步,若是仍不识好歹……大不另费番功夫她也能让自家夫郎坐稳那君后位子。
但显然对方头脑还算清醒,在盯梢着暗卫所回报内容中,左相自那日从御书房回去后便不再有出格动作。
君后之位定落无疑让左相整个心都悬在高崖,本以为是稳妥拉到自己船来人现在却发现根本不是那回事。若是祈晏反悔去向昭帝透露她计划……
微生澜没有让她忐忑犹疑太久,因为在封后大典过后第七日,长史便被以tf为名削去官职发落入诏狱中。人证物证俱在,由帝王亲自审问,在左相得知事件时这臂膀已是折断得彻底,再无转圜余地。
也是这时,左相才真正对御座上温雅微笑着年轻帝王心生起畏怖之心。而今日早朝退后,她就被单独召至御书房中。
“左相可知朕召你来此所为为何。”房内只有两人,连贯跟随近侍官都被摒退于门外。微生澜此时目光垂落于桌案摊开奏折之上,面上无怒无喜,语气亦是平淡至极。
疑心于座上年轻帝王是否在试探于自己,左相维持着面上平静神色垂首道:“臣愚钝……”
“呼噜。”体型庞大白虎甚是安静趴伏在毛毯上,对自己更换个居住地方并无任何异议,对周遭新事物也无半分好奇,只偶尔懒懒地拍打下尾巴。
此处是中宫,便是祈晏被册立为君后之后入住宫殿。
“前些日子暂不便把阿白也带入宫中,晏儿似乎对它
“左相在这个位置多年,便该知晓有些东西碰不得。你伙同长史还有吏部几人曾做那些勾当,是否需要朕把罪证取来让你也过目番?”微生澜没指望对方会在她第句话下自主坦白,但她也并无与之绕圈子想法。
至此下方人面色微变,终于撂衣摆跪下来。
“朕不会对七皇妹如何,祈家也仍能保住名门之位。只除祈家权势,朕要收回半……当然朕不会于明面上收回。”微生澜如此已是给祈家留足情面也给足面子,毕竟对方并无拒绝能力,即便她要就此发难对方也只能受着。
心跳得极快,在这凛寒冬季,左相额上却是冒出阵阵冷汗。
“臣……”甫开口,左相便感觉座上人目光悬在她身上,她这时发现自己后背竟是也被冷汗浸湿,凉意阵阵。她对孤注掷去挣个鱼死网破这种事情没有兴趣,且不说于此般劣势中反抗还未必能对对方造成丁点损伤。身居高位久,安逸地也久,贪念更多权势同时也不舍得失去现有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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