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征脸庞瘦削,唇有点倒垂,天生带点凶,瞧着很是严肃。他板起脸喝道:“鬼鬼祟祟地做什?有事就进来!”
李元婴溜达进去,点都不怕魏征黑脸,还和魏征告起孔颖达状来,说孔颖达不仅差点把他吓得摔下树,还罚他站在外头不许他
孔颖达骂道:“孺子不可教也!”他没让人去逮李元婴,直接接着刚才内容往下讲。
反正,那小子就算待在这里也不会听讲,随他去!
李元婴当然不是乖乖罚站人,他只站会儿,就看到三颗小脑袋从院门外探出来,脸上都有着深深愧疚。
李元婴看,可不能让三个小萝莉难过啊!他马上溜出去,开开心心地陪兕子她们放纸鸢。
讲堂东边就是片宽阔草场,长满如茵青草,特别适合小孩子玩耍。
孔颖达气得不轻,怒瞪着把纸鸢递给兕子李元婴。
李元婴点都不害怕,还振振有词地批判起孔颖达来:“孔祭酒你这就不对啦,别人在高处,你怎可以大声吼人?要是你家小孩爬到树上被你这吼,准摔下地!到时真要摔伤,你说算谁?”
孔颖达冷哼:“孔家儿孙可不会爬到树上去!”
孔颖达板着脸让兕子她们去别地方玩、勒令李元婴站在门外反省,才走进讲堂给李治他们讲课。
他傻才会相信魏征话!
晋阳公主又是谁!
孔颖达听到“幺叔”两个字,眉头止不住地跳。他绷着脸迈步入内,只见兕子她们围在棵老树下昂着小脑袋往上看。
那棵老树树身高大,枝叶浓绿,瞧着相当高龄。
此时李元婴快爬到树顶。
李元婴很不怕死地站在微微弯曲、颇具弹性横干上伸出手取卡在枝叶间纸鸢。
李元婴玩个尽兴,又美滋滋地和兕子她们用过点心,才和兕子她们说自己要回去学习!
回讲堂是不可能回,李元婴溜回住处取那卷自己读完《礼记》,径直去魏征当值地方找人。
魏征刚和李二陛下他们议完事,正在收拾自己抄录下来文稿。
瞥见李元婴在外头探头探脑,魏征眉头皱。
这小子不是该在听孔颖达讲学吗?
这小子哪里有半点有心向学样子?!
对着鹌鹑样乖巧李治等人讲完段典籍,孔颖达想到李元婴到底还小,便朝门外喊声:“你进来吧!”
门外没动静。
孔颖达脸色不大好。
靠窗老七探出脑袋往外看,对孔颖达道:“孔祭酒,他不在外头!”
早上李元婴和李治要上课,兕子她们与宫人们跑到外头放纸鸢,不想方才阵邪风猛吹,愣是把纸鸢吹到这边树上卡着下不来!
李元婴正闲得无聊,见兕子她们巴巴地望着树上纸鸢、脸马上要哭出来哭丧样,立刻捋起袖子表示他上树取下来。
左右当然想拦着,可李元婴是谁啊,你越不让他干他越要干,当场麻利地爬到树上。
孔颖达见李元婴靴子胡乱地甩在树下,其他皇子也都趴在窗沿看热闹,长长胡子不受控制地抖抖,朝树上怒喝:“李元婴,你立刻给下来!”
李元婴被孔颖达吓,差点脚底打滑摔下去。他抱紧自己扶着枝干,稳稳当当取下卡在枝叶间纸鸢才不慌不忙地往下爬,灵活得跟个猴儿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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