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元婴还是不理解:“朝败亡,和本书有什关系?”他胆大包天地和孔颖达举个例子,“若是将来有人将亡国之罪归于儒家,罢黜儒家,焚毁经典,又当如何?”
若是从前听到李元婴说这种话,孔颖达肯定会指着他鼻子大骂“竖子安敢妄言”。可对上李元婴带着疑惑双眼,孔颖达却突然骂不出口。他摇摇头,毫不犹豫地否定李元婴猜测:“绝不会如此。”
这是儒家子弟、孔氏后人对儒家信任与信心,孔颖达不相信有任何学说能够取代儒家。自汉代以来,哪朝哪代治国不是用儒家子弟?虽说他研究汉代典籍时发现其中混杂着些不属于孔圣观点,但大体上还是承续着孔圣思想,甚至还变得更适合用来治理国家。
孔颖达为此骄傲且充满自信。
李元婴听孔颖达回得斩钉截铁,便知道孔颖达不会考虑那样天到来。他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样答案,也不再多问,跑去找兕子她们玩儿。
李元婴没理会李治叫唤,觉睡到自然醒。到他醒来,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上课时间。这对李元婴来说是稀松平常事儿,要是换成冬天话,他可以整天都窝在床上。
想到孔颖达那张凶凶老脸,李元婴唉声叹气片刻,爬起床在小宫女伺候下穿好衣裳,溜达去寻刚刚下课孔颖达。
李元婴昨天想很多,想着想着便想到孔颖达。孔颖达对《韩子》特别不喜欢,李二陛下也是,所以大唐学《韩子》人少,甚至连知道《韩子》人都不多。所以,李元婴想找孔颖达聊聊天。
孔颖达见李元婴下课才跑来,脸色黑得很。听李元婴说有事情要和自己请教,孔颖达神色稍霁,领着李元婴去当值地方坐下细谈。
李元婴难得坐得端端正正,正儿八经地对孔颖达说:“孔祭酒,有件事怎想都想不明白。”
心,等更不能尸位素餐,无所作为。”
长孙无忌与魏征亦赞同房玄龄话。
君臣便顺势商量起政务来。
至于李元婴,那是难过下就可以“改过自新”吗?
进入深秋后天气逐渐转凉,这天李元婴夜好眠,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都没能起来。
晌午有人送来李二陛下赐下贡梨,又大又甜,可惜李元婴不爱吃,便让人拿下去炖许多盅,
孔颖达问:“何事?”
李元婴道:“子曰:‘三人行,必有师焉。择其善者而从之,其不善者而改之。’这是《论语》里话,没错吧?”
孔颖达点头道:“那是自然,这三岁小儿都会背。”
李元婴道:“那为什您不喜欢别人看《韩子》?难道您觉得《韩子》点可取之处都没有?”
孔颖达道:“商韩恶法,虽有可取之处,却失之仁厚,用之必然会让人心向背,岂能宣扬?观秦三代而亡,便知其不可行。”
李治早就知道李元婴这尿性,大早过来催促李元婴起床,今天是孔颖达来讲课,再迟到或者旷课孔颖达又要发飙!
李元婴把被子拉得更高,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:“不起,就不起,这冷天,才不要去上课!”
李治:“……”
亏父皇昨晚还拿李元婴来教育他们,就李元婴这懒成狗臭德性,哪有半点顶天立地样子!!!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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