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二陛下睨着他:“说说,画这个做什?”
“昨天您和老孔他们明明也吃,做什骂承乾呢?”李元婴屁股坐到李二陛下身边,光明正大地替他大侄子抱不平起来,“孔圣人都说,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!您肯定也很讨厌被人骂,怎动不动就骂承乾啊!”
李二陛下道:“承乾是太子,言行都该注意些!”
李元婴胆大包天地说:“可太子上头不是还有皇兄您吗?”他昂起脑袋直直地望向李二陛下,“您看您正当壮年,连白发都还没有,少说还能活个几十载,就该让承乾先玩够再说!要不然他从小就要这累,多难受啊!”
对上李元婴乌溜溜眼睛,李二陛下阵静默。他虽然才四十多岁,但世事无常,谁能保证他能活多少年?他皇后才三十出头,不也扔下几个年幼儿女撒手人寰?
赶紧将画撕下来,进议事堂向李二陛下禀报此事。
房玄龄他们早上到议事堂便没再出去,自然没机会看到这幅画。接过禁卫撕下来那幅《君臣对坐啃羊蹄》看,房玄龄脸都绿,忙呈上去给李二陛下看!
李二陛下只消看眼便知道这是谁杰作。他脸色顿时黑,勃然大怒地叫人去把李元婴逮过来。
怪不得今天许多大臣进来时都神色古怪,敢情是李元婴干这样好事!
李元婴正和兕子她们展望葵园规划呢,这葵园本来是种葵花。眼下又有玉米和花生,李元婴便交待董小乙并去种下,为求保险,他还让董小乙把它们分种在两个田庄上,免得害病就全死。
李二陛下少有地用郑重而认真语气和李元婴说话:“们大唐马上得天下,治国却不能在马上治。不是非要承乾通读经典,但他不能整日耽于游猎,这不仅荒废学业,更让天下有志之士失望。既然承乾当太子,就得担起太子责任。”他沉声说,“你只看到白发未生,却不知戎马半生,身上隐伤无数,莫说数十载,怕是要不多少年就会随父皇和你皇嫂而去。承乾若是直这样荒唐,你让如何放心?”
李元婴愣住。
他想到父皇和皇嫂故去。
两人都是生场病便病不起,最后再也没醒来。
李元婴道:“不能治
看李二陛下派人过来,李元婴便知道东窗事发。他也不慌,把摘抄出来玉米种植指南、花生种植指南留给兕子她们看着玩,自己乖乖跟着禁卫去议事堂见李二陛下。
李二陛下见李元婴那乖乖巧巧模样,更来气,把那幅“巨作”往案上扔,喝问:“这是什玩意?!”
李元婴不慌不忙地跑到李二陛下身边,把被李二陛下捏皱“巨作”摊平,诚挚无比地和李二陛下解释:“昨儿玩得太高兴,早上起来还直想着吃烤全羊事,索性画出来!画好以后,想到皇兄您平日里对这好,这幅画合该送给您才对!可等走到这边以后,又觉得您正在忙正事,不该去打扰您,所以,就把它贴在外头,想着您忙完就能看到它!”李元婴得意洋洋地说,“您看,您这不就看到!”
李二陛下看着画上那啃羊蹄啃到仪态全无君臣四人,脸皮抽动两下,冷笑着骂道:“你再胡扯句试试看。”
李元婴立刻闭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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