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姝确实不愿意。
看看魏父和魏膺刚才态度就知道,他们和魏姝肯定不是路人,魏姝跟他们走肯定不会快活。
李元婴道:“那换个问法,你愿意留下来吗?”
魏姝也不能回答,父兄和母亲都在身边,她有什理由留下来?
李元婴径直往下说:“你祖父和祖母年纪都不小,人老免不浑身毛病,你祖母又不喜欢雇外人到家里,事事都喜欢亲力亲为,身边没个亲近人肯定不行。可你父亲和叔叔们都要为国效力,姑姑们又已出嫁,不可能长留在
魏父不信:“父亲怎可能让你来?”
李元婴言之凿凿,瞧不见半分心虚:“怎不能?和魏侍中学整本《礼记》,算是魏侍中半个弟子,魏侍中六十多岁,有话要转达怎不能让跑腿?这叫‘有事弟子服其劳’!”为印证自己跟魏征学《礼记》事,李元婴还恬不知耻地自夸起来,“魏侍中还说,学东西可比你快多!你像这大时候句话得给你讲三遍你才能记住!不信?你随便从《礼记》里挑段,看是不是比你学得更好!”
李元婴表现得太理直气壮,魏父被他给唬住。
如果李元婴真是来帮魏征传话,他确实没理由阻拦。毕竟父母替他们照顾女儿那久,他不顾母亲反对直接把魏姝带走已是不对,哪能再当众违逆魏征意思?
魏父冷硬地松口:“你现在就可以直接转达。”
不就是让人叫吗?还嫌弃姝妹妹直叫殿下呢,叫名字多好。”他哼声,扬起下巴反问魏膺,“你又是谁啊?和姝妹妹认识这久都没见过你,也没看你给姝妹妹写过信,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!”
魏膺气得想把他活撕:“是她哥哥!”
魏父终于找回自己声音:“既然殿下无意挟持们家人,那就让人都散开吧!”
李元婴耍无赖:“那不行,还没好好和姝妹妹说话。”
魏父道:“你有什要说?!”
李元婴不依,指着横在车门前挡住魏姝魏赝说:“你把姝妹妹挡住,让让,和人说话时要看着对方眼睛才算尊重对方。”
魏赝气呼呼地转个身,让李元婴可以和魏姝对视。
李元婴问:“你愿意和他们去任地吗?”他语气平静地询问魏姝,“你愿意话,叫人准备许多东西,后面几辆马车马上就跟上来,让他们跟着你到地方,把地址记下来,到时们还是可以继续通信。”
魏姝定定地望着李元婴认真眼睛,时说不出话来。
李元婴明白。
李元婴往车里探头探脑,试图越过魏家父子俩看看魏姝,结果魏父和魏膺把魏姝挡得严严实实。这对父子俩心眼真小!李元婴耍赖不成,只能开始和魏父讲道理:“敢问魏长史,是郑国公大,还是你这个长史大?”
魏父皱着眉答:“当然是郑国公大。”
李元婴又问:“是当父亲大,还是当儿子大?”
魏父道:“当然是当父亲大。”
李元婴道:“那就得。”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谎,挺直腰杆直视魏父和魏膺,“是魏侍中叫来,他要问姝妹妹几个问题,最后要怎做全凭姝妹妹决定。现在要按魏侍中意思和姝妹妹说话,你们还不快让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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