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元婴总觉得怪怪,和李治嘀咕:“觉着老孔要阴。”
李治没感觉出什不对:“孔祭酒向这样,以前孔祭酒对们也挺和颜悦色啊!”
李元婴道:“那是对你们。”
李治实话实说:“要不是你总气他们,孔祭酒也不会总骂你。”
李元婴琢磨,感觉李治说也有道理,可能孔颖达看他最近那好学,态度才会有这大变化,没必要大惊小怪。他很快把开始那点异样抛诸脑后,每天带着魏姝她们读半天书玩半天,不时还去刺激下魏膺,说什“们已经看完某某书啦,你看到哪里”,弄得魏膺每晚挑灯夜读,生怕自己真被李元婴这个自己曾经看不起、觉得不学无术纨绔小王爷比下去!
去,可把孔颖达给愁坏,时不时会找李二陛下诉苦,说这些人不好管,个个都无视国子监纲纪,经常跑回家不说,还把寒门监生收买过去照顾他们起居。你逮现行说要罚吧,他们众口词说都是自愿,你根本找不着理由罚他们,难道还不许同窗之间相互帮助吗?
孔颖达听李二陛下这话就明白李二陛下用意:李二陛下对国子监十分看重,自然不可能放任它成为世家子弟游戏之所。要是把李二陛下弟弟和儿子放进去,对他们视同仁地管束,其他纨绔子弟肯定就不敢闹腾,你爹再厉害,能比当今陛下厉害吗?
孔颖达立刻道:“陛下英明。”他说完又想到名单上还有三个女孩儿,魏姝、城阳公主和曾经武才人武媚。孔颖达询问李二陛下意思,“城阳公主三人也要视同仁吗?”
李二陛下道:“朕记得新罗那边王女也在国子监求学,若她们当真能考过,你就把她们和新罗王女安排在起便好。”
新罗如今是女王当政,派来大唐求学人中为首便是女王堂妹金胜曼。当初金胜曼争取入国子监时自然也引起番争论,最终因为她据理力争而成功入学,现在已经在国子监求学年多。金胜曼聪明好学,来时还言语不通,现在基本能通读大唐文字,连孔颖达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外邦王女很聪慧。
转眼到五月中,太史令观察到夜里有星犯太微,通俗点来说,就是出现扫把星,不吉利。太史令琢磨,上旨表示这是上个月定下泰山封禅有悖天命,希望李二陛下明年不要明年不要去泰山搞封禅。
李元婴都不上朝,当然不知道李二陛下明天要去泰山玩。听人说昨天夜里有扫把星出现,他还挺遗憾夜里睡得太死,没看到这传说中扫把星。他宣布今天不读书,
新罗王女能去旁听,没道理大唐公主不能。
至于魏姝和武媚,那就当是陪读好。
孔颖达心想治治国子监那群快要占地为王世家子弟,便也没和李二陛下争辩下去,直接应下李二陛下提议。反正,她们考不考得上还是个问题,等她们考上再讨论此事也无妨!
君臣俩议定,孔颖达回去后就改出题安排。既然要把李元婴和李治坑进国子监当“整治标杆”,题目自然不能太偏太难,稍微穿插几道难题打击打击他们就行,最终还是要让他们考过。
此后,孔颖达每次看到李元婴过来请教问题就格外耐心,只差没把他当自家子侄来教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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