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二陛下道:“他是大唐亲王,承乾亲弟弟,有什怎办?莫说他聪明过人,便是他什都不会、什都不懂,也没人敢怠慢他。”
李元婴道:“您这想就错,您想想看,您儿子这多,您却只疼青雀个,其他人心里没想法吗?您现在偏疼青雀,心胸狭窄人会妒忌他,别有用心人会巴结他。哪怕青雀自己不想做什,也会有批想攀附他、想借他势飞黄腾达人怂恿他去做。”李元婴直直地望着李二陛下,认真地说出自己看法,“等将来您再后悔,什都晚,他不该有心思已经有,不该做事已经做,谁能容得下他?哪怕承乾胸襟再好,心里也会有疙瘩!到那时,他还能安安稳稳地当个亲王吗?”
李二陛下沉着脸。
他不乐意听这样话,也没人敢和他说这样话,哪怕是魏征都只敢提句“海陵昔居之”。
李元婴可不怕李二陛下黑脸,他有条不紊地接着往下道:“觉得您要是真疼爱青雀,就该让他学会怎把日子过好,而不是直把他留在身边,他要什就给什,那是养猫养狗法子;更不是把他摆在风口浪尖,让他既容易受人蛊惑,又容易被人嫉恨。照您现在这样惯着他,哪怕承乾他们学着您来次玄武门之变,也不会觉得吃惊——”
陛下讲是哪段。李元婴坚持自己意见:“这肯定是龙骨,才不是防风氏!”他还有理有据地辩驳起这段记录来,“不都说尧舜禹都是仁义之君,怎人家迟来会就要把人杀?杀就杀,还要陈尸示众,这哪是仁义之君,分明这可怕!”
李二陛下没再和他分辨下去,只说:“那就让你人快些把它找齐,到时也去看看是不是真能拼成龙。”
李元婴口答应。他和李二陛下说起戴亭快回来事,很是惦念地说:“不知道文成在吐蕃过得怎样,那松赞干布有没有待薄她?下回戴亭再出去,得给他配个能写会说帮手,专门帮他写信传消息,要不然他实在太惜字如金。”
李元婴常来念叨,李二陛下倒是记住这个戴亭。他记得戴亭长相出众得很,属于看上眼就不会忘那类人。当时李元婴要讨这内侍,李二陛下还觉得李元婴是以貌取人,现在看来这小内侍当真有些能耐,不仅能随军去高昌,自己带着商队跑吐蕃竟也能安全归来!
李二陛下道:“文成乃大唐公主,谁敢待薄她?你好好读你书便是,别这也操心那也操心。”
李二陛下勃然大怒,拍案骂道:“放肆,朕看朕是太惯着你才对!”
李元婴安静地坐在原处,黑溜溜眼睛
李元婴道:“看不到不操心,看到当然要操心。”说到这个,李元婴很不怕死地戳李二陛下痛处,“听人说皇兄你又被老魏骂!”
李元婴把话题扯到这里,李二陛下面色不太好,横他眼,意思是“你可以住口”。
李元婴才不住口。他还要接着说:“觉得老魏说得对,您这样偏爱青雀,着实是不替青雀考虑。”
李二陛下道:“怎不为他考虑?”
李元婴道:“他到就藩年纪,您舍不得他,直把他留在长安。这是人之常情,可是,您不让他早早学会独当面,他往后怎办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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