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乾没怎注意过弹琵琶人,听李元婴这问也望过去。
东宫不缺美人,这称心虽相貌姣好,却也没多特别。李承乾看眼,没什印象,便对李元婴道:“幺叔你要是喜欢他,年后叫太常那边把他分拨给你。”
李元婴原本没想着要,听李承乾这说倒是有个新想法,不客气地应道:“这边还真有要用到乐人地方,你要是愿意把人给就收下。”
李承乾这人爱憎分明,和他玩得好什都能分享,和他玩不到块压根不爱理会,他无所谓地道:“有什不愿意,本就是太常那边分过来。”说完他又好奇起来,追问李元婴,“幺叔你又有什想法?”
李元婴道:“丰泰楼不是号称国子监专供吗?既是如此,怎能没点特别东西。这称心琵琶弹得不错,准备让他先把些同窗诗谱上曲子,让人在丰泰楼传唱。往后丰泰楼在外头分号多,首诗能唱遍大江南北,愿意往丰泰楼投诗人定人多。”
承乾客观评价:“魏师是父皇极倚重人,父皇让魏师当太子太师挺好。”
李元婴还是觉得当太子太辛苦,跑汤泉不能跟着去,狩猎不能跟着去,避暑也不能跟着去。他很是同情地说:“要是话,肯定受不。”
李承乾不想聊这些扫兴事,跟李元婴说东宫来批新乐人,让李元婴听听他们歌舞好不好。若是觉得好,过年他可以找兄弟几个过来好好热闹热闹,当然,李元婴他肯定也是要邀过来。
李元婴不通音律,不过听和看自然没问题,他从小就泡在美人堆里长大,品鉴能力不会差。
李承乾命人去叫新来乐人来为李元婴献曲,叔侄俩坐块边吃茶边欣赏起乐人们精心准备歌舞来。能选为宫廷乐人,技艺自是都不差,李元婴听着觉得还成,就是缺点朝气,转头对李承乾说:“不够热闹,倒是侄子们可能觉得闷点。”
读书人谁不想名扬天下?名声在考科举和授官时都是重要考虑因素,所以李元婴觉得可以专门培养批能把诗弹唱出来传颂乐人,进步提高丰泰楼在文人们心目中地位。
李承乾听李元婴转念间就是这个主意,不由问道:“幺叔你是不是早想好来跟要人?”
“没啊,”李元婴道,“你说要把人给,才想出来。难道你又舍不得给人?”
李承乾道:“怎会?幺叔你想要话,全给你都没问题,这里难道还缺几个乐人?”李承乾感慨,“就是觉得你脑子怎这好使,转眼间就能冒个主意。”
李元婴骄傲地道:“那是当然,
李承乾知道李元婴喜好,拍拍手让人停下来,换首热闹些。
李元婴满意,他就喜欢热闹。曲子合他心意,李元婴又看起舞来,能上来献舞都是等美人,不过对李元婴来说相貌和身段都不怎重要,看会儿便觉有些乏味,又听琵琶弹得格外欢快,目光便被弹琵琶乐人吸引去。
这乐人姿容秀美,比之正在献舞女子们也差不到哪里去,琵琶也弹得极好。
李元婴问李承乾左右伺候人:“左边那个弹琵琶是谁?”
左右抬眼看去,辨认片刻,回道:“那是称心,琵琶弹得好,也擅歌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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