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媚道:“有部分没有入籍人应该是隋末战乱离开家乡,虽然圣人与太上皇都曾经下令让天下无籍之人前来归附,但是还是有许多人没有照办。”
武媚又给李元婴分析,大唐立国初期忙于征战各路反军,李二陛下登基后又屡次征战突厥、吐谷浑、高昌等地,还屡屡遭吐蕃骚扰。各种名目征调十分频繁,有人多起来不愿背上重役也可以理解。
李元婴联想到张柬之所说福手福脚,说道:“所以朝廷不能竭泽而渔,该让百姓更信任朝廷才行。”
狄仁杰几人点头表示赞同李元婴话。
但赞同也没用,他们都没实权在手,压根没半点话语权。李元婴点都没气馁,干劲十足地修正完个乡手实,直接寻户人家借宿。
。他感叹道:“看来管个县也不容易,光是这个户籍问题就很麻烦。”
狄仁杰道:“这还是比较轻松,换成太原那边怕是更麻烦。”
李元婴好奇地问:“怎个麻烦法。”
狄仁杰给李元婴讲讲地方上情况,就像武媚说那样,很多县乡均田制不像畿县实行得这好,很多人所得田地不过二三十亩,远低于均田制施行时定下数目。
按律来说,十八岁以上男丁可以获得顷地,其中二十亩是永业田,可以留给后人,八十亩是分口田,意思是只有耕种权没有继承权,人死以后要还给朝廷。朝廷规定,分口田是不能卖,但是民间买卖谁都拦不住,现在实行这些年,民间田地买卖已经越发兴旺,尤其是富庶州县周围,那些有权有势人都爱片片地囤地。
第二天早,李元婴精神抖擞地醒来,带着小伙伴们往下个乡出发。
这时李元婴认真搞人口调查事也呈辐射状传到各地。
县城里许敬宗听说这个消息,有些吃惊,不过想到年前才做过计帐,问题应该不大,便让人好生跟着李元婴,这工作真要做下来挺乏味,李元婴哪怕心血来潮想认真去办,坚持个两三天应该就会觉得索然无味!
就在许敬宗优哉游哉地回去睡自己美貌小妾时,京里来贵人下乡办差事在各乡不胫而走。这天晚上,家姓吴人家亮着灯,灯下坐着个形销骨
有人失地,朝廷还要他们服徭役,他们活不下去,便逃到各地世家豪强庄子上当佃户或者仆役。只要地方上*员睁只眼闭只眼当他们不存在,他们就可以苟且着活下去!
但是这又引发另个问题,每年年底*员都要进行考课,其中人口增减就是重要参考指标。般来说地方*员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手底下人口减少,所以每年都闭起眼睛把去年户数稍微改改送上去,以免降低自己考课成绩。
如此来,出现逃户地方就要想办法把税钱和徭役缺口不上,渐渐就有摊逃情况——把属于逃户赋税徭役摊派到互为保人亲友邻里身上。
这些问题,是狄仁杰跟着他父亲在地方上干基层工作时遇见过,他父亲曾为此烦恼,但他还小,想不出什好办法。
李元婴曾听萧德言讲过这方面问题,听狄仁杰说太原那边渐渐有这种苗头,拧着眉头说:“已经这严重吗?”大唐眼下怎看都是相当年轻个皇朝,居然就这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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