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阳点头。
李元婴道：“前头几年卢兄都在扬州向
个叫曹宪
人求学。这曹宪很厉害，听人说皇兄每次读书遇到疑难文字，都会让人带去问他，他也从来没有解答不出来时候。
记得藏里有他注《尔雅》和其他书，你要是有兴趣倒是可以找回去看看，既然你想多看点书，先多认几个字总不会错。”
高阳听李元婴这
说，很高兴地走
，带着宫
“她凶起来真很可爱。”卢照邻认真地想。
……
李元婴不晓得卢照邻居然狗胆包天地梦见他侄女，他还觉得卢照邻是个很好小伙伴，坚定地想要拉他起去封地玩耍。这天早上天气不错，他早起来制定春闱复习计划，高阳却悄悄溜过来找他。
李元婴奇怪地问她：“大早，你来做什？”
高阳有点不好意思，但还是开口：“幺叔，想看点书，你觉得看什好？”她知道现在入门有点晚，可也不能直干坐着，她昨天跑去藏看圈，眼都花，也不晓得从何下手。这些读书人怎这坏啊，天天写书，写这多书！
卢氏和房玄龄抱怨得直白，在卢照邻面前却没表现得太过。她好歹是范阳卢氏出身，不好明着说太过火话，只能隐晦地再三提醒。
卢照邻不是笨人，自是听懂卢氏告诫。他虽觉得卢氏是为自己好，但年纪摆在那，早有基本判断力，心里觉得李元婴是可以结交，不说李元婴本身才学很不错，光是看狄仁杰几人学识与气度便能知晓这些都是良朋益友！
所以卢照邻听是听，却没有放进心里去。晚上卢照邻早早睡下，夜里做个梦，梦见自己在埋头读书，争取让父母夸赞自己，读着读着越发苦闷，忽听有人在窗外嬉笑。他抬头看去，只见窗外有群人在打马球，玩得很是快活。
他跑到窗边往外看，努力想看清是谁在外面玩，却怎都看不清楚。正焦急着，个精致可爱马球忽地掉到他面前。他愣，弯身拾起，抬头看去，只见少女坐在马上，长得明丽又娇俏，也直愣愣地看着她。
过会，她才凶巴巴地说：“球，还。”
高阳想来想去，找李元婴问最适合，李元婴从不笑她们，她们想学什想玩什都愿意带着她们。
李元婴听高阳想读书，也没问为什突然想读。高阳底子其实还行，至少字是认全，就是坐不住，天到晚想玩。都说女大十八变，都十三岁，理当有点变化。
李元婴很有耐心地问：“你对什感兴趣？”
高阳被李元婴问住，心里那点小心思她是打死都不会说，可她又不知道读书人都喜欢读什书，时有些发懵。她不懂就问：“那天听你们说什苍雅之学，那是什啊？”
李元婴给她解释番，就是专门研究文字学问，逮着每个字琢磨它怎来怎写怎读怎解释，老难老枯燥。他对卢照邻很是佩服：“卢兄能静下心来学这个，真是太难得。”
她真可爱。
卢照邻这样想。
然后卢照邻醒。他摸摸自己心脏，觉得它跳得有点奇怪。他默念几句“于礼不合”“于礼不合”“于礼不合”，心里却仍是莫名滚烫。
反正也没人知道，卢照邻决定允许自己再胡思乱想次。
就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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