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姝坐到李元婴对侧,也铺开纸要跟李元婴起写信。李元婴颇觉稀奇,问道:“你也写信?你写信给谁?”
魏姝道:“给祖父他们,还有其他朋友。”她知道李元婴口里说得决绝,实际上肯定放不下,所以李元婴要做什,她都会站在李元婴这边。
李二陛下没下这道旨意之前,李元婴已经旗帜鲜明地站在太子方,海师也是交由太子心腹去训练,滕王府和太子是紧紧连在起。
现在变故是李元婴没有预料到,如果其他皇子真起什心思,那李元婴无疑和他们站到对立面。在这些事上,她能做很少,更不可能理智地劝李元婴不要掺和,只能紧跟着李元婴脚步帮他做他想做。
这些话魏姝没有挂在嘴上,李元婴却懂。有这样王妃是天大运气,他心情好许多,下笔也轻松自如。他先给李承乾写封信,说众人订购海船都造好,今年秋天要出发,希望李承乾过来看看,李德謇和杜荷等着他过来检阅成果。
李元婴少有地没睡好觉,第二天早,他带着人去海港那边,看着络绎归港海船出神。这件事不管对谁来说都算不得什好事,他个人闷坐在临近海边大石头上想半晌,还是没想出两全其美好办法。
别看他总说带着人出海去、再也不回来,实际上他心里还是舍不下长安。他生在长安、长在长安,实在不想长安变成他再也不想回去伤心地。说到底,都是权势富贵动人心!
李元婴吹半天冷风,回去后才发现自己染风寒,昏昏沉沉地睡过去,急得所有人团团转。平时李元婴身体好得很,突然病这场着实让人担心,好在孙思邈说他只是夜里没休息好又冻着,喝点驱寒汤就好。
魏姝坐在塌边悉心照料。
到下半夜,李元婴醒。他睁着眼看看头顶纱帐,又看看熟睡在自己身侧魏姝,感觉自己做场大梦,却记不清梦里都发生什。
李元婴这个提议去年就提过,不过那时李承乾刚受伤,腿还没好全,李二陛下不曾应允。现在李元婴觉得是时候,毕竟李二陛下把这多儿子都召回京,长安不缺李承乾个,不如放李承乾出来走走,路上若是有人敢生事正好可以练练手。
李二陛下不是嫌弃太子没经什历练吗?就该放太子出来走走。滕州虽小,但滕州是站在太子边,这个态度永远不会变。太子不够好,好好学就是,反正李二陛下满打满算才五十出头,多活个三四十年不是事儿,有是时间让太子学。
这世上终归没有十全十美、对谁都好事,承乾他们都不是笨人,只是少点应变经验而已,经些磨练也是好事,毕竟今天他能让东宫落入他人之手,来年就可能丢整个大唐。
李元婴睡不着,蹑手蹑脚坐起来,想悄悄下床不惊动魏姝,结果魏姝还是醒。见李元婴恢复贯精神奕奕,魏姝放下心来,起身和李元婴相对坐着,问道:“睡不着?”
李元婴点头,抓着她手说:“吵醒你吗?”
魏姝摇摇头,表示不要紧,问他要做什。
李元婴说:“写信。”他起身下床,外间守夜黄鹂也听到动静撩起帘子进来,取来衣裳给李元婴穿上,又去帮李元婴把灯点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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