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苍时猜不出少年身份。
不过是萍水相逢,或许今后都不会再见面。
华苍将木牌
半晌少年收手:“喂,你好点吗?”
华苍吁口气。
少年笑道:“叫邵威,召耳邵,威风凛凛威,你叫什?”
华苍望着他呆愣愣眼:“……华苍。”
约莫过两个时辰,天德寺这场风波终于平息。然而十几名刺客或被杀或自尽,没有留下个活口。
华苍看他刻得艰难,这才发现少年眼睛是没有焦点,他空睁着双灵动眼睛,却是什也看不见。
好像从进这间屋子开始,他就不能正常视物。
华苍蹲下来,伸手在他面前晃晃,果然毫无反应。
刚才在外面还好好,怎突然就看不见?华苍心中纳闷,却没说破,只想着难怪这人进来后直拉着他袖子。
少年刻画好,准备出去后挂那个出题人牌子背面。此时他反应过来,自己太过激动,拽着那人衣袖手松,这下他慌神,结结巴巴道:“喂,你、你在哪儿?”
他,奈何他捏得太紧,扯几次衣袖都扯不开。
“那个……犯戒和尚,他们在这里怎受罚?”
“诵经思过,柱子上不是都刻着经文。”
“柱子?哎哟!”正说着少年就撞上柱子。
“你瞎吗!”华苍骂道,这里暗是暗点,还不至于点光亮都没有,至少他还是能看到近处东西轮廓,这人居然直直撞上柱子。
少年被侍卫护着走。
华苍离开戒律堂时候,从外衫里掉出块木牌。他低头看下,觉得有些眼熟,似乎是那小瞎子不小心弄丢。
华苍捡起木牌,只见上面画小图,又是圆圈又是线条,最后还写个“二丈九尺”,于他而言就像鬼画符般,完全看不懂是什意思。
要还给那人?
身边有护卫,想来不是出身寻常人家,姓邵……秣京有哪个官家姓邵?
华苍看到他惊惧脸,觉得他怪可怜,故意把袖子蹭到他手边:“你干嘛呢?”
少年明显松口气,立刻牢牢抓住他衣袖:“没事没事。”摸到布料上有潮湿触感,少年想起这人受伤,“帮你包扎下吧,你好像流不少血。”
华苍心说你个小瞎子就别乱折腾,不过看他笨手笨脚地把自己衣角撕成布条,又不忍心拒绝。罢,念在他片好心,包就包吧,总比血流干好。
少年摸到华苍后肩伤,不甚熟练地替他缠几圈。少年手掌温热,指腹柔软,小心翼翼地探寻着华苍伤处附近。
刚开始华苍后背肌肉紧紧绷着,之后习惯他触碰,逐渐放松下来。
少年蹲下来捂着额头呼痛,手里还是紧紧攥着华苍衣袖。他用另只手摸摸柱子,上面果然刻满经文,而且是绕着柱子刻,自上而下,圈又圈。
华苍见少年迟迟不起,不耐道:“你怎?”
“如果把曲线拉直……”少年兀自喃喃,突然兴奋道,“知道!跟圆周没关系,是勾股弦!以七周乘围为股,木长为勾,为之求弦,弦长便是葛藤之长!”
华苍:“……”什玩意儿?
少年从自己手腕上解下块空白题牌,笔墨早就在打斗中遗失,他拿出匕首,摸索着在题牌上刻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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