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府里愁云惨淡,华夫人夜不能寐,约莫是急得病,这会儿下人还煎药给她服用。华苍趴在房顶细听会儿,没听到什有用,只听到华夫人对那医女怨愤咒骂,又说那医女父亲也不知去向,真真是被骗个惨。
这夜毫无收获,华苍于清晨时分返回军营,顺道在小陶巷买几块烧饼吃。回去之后小睡小会儿,便又起床开始训练。
连续三天,华苍都是这般夜探将军府,第三天时候,终于打探到些进展:
这日华夫人午睡醒来,发现榻边药碗下压着封信,慌忙叫来随身侍候婢女询问,却道夫人药尚未煎好,不知是谁送来药碗和信。
华夫人心知有异,将那药汤倒掉,却见碗底竟泡着半截小手指,以及华世源颈间常年佩戴玉葫芦,登时惊叫声,骇得几近晕厥。
躺到半夜,听着周围此起彼伏鼾声,华苍倏然睁眼。
目光在黑暗中逡巡圈,他随手穿上身旁人黑褐色衣衫,趁着夜色潜行而出。军营中有巡逻兵士,华苍轻巧避过,从角落处木栅翻越而出。
他先去南门集市,对正在裸睡廖束锋道:“蛇出洞。”
廖束锋惊坐而起:“他们终于按捺不住?”
华苍冷漠地扫眼他下半身:“你这也是按捺不住吧。”
马廷尉安抚:“那医女多半是革朗*细,他们如此行事,必有后招,留几人在贵府戒备,有任何风吹草动,自会及时向报告。夫人放心,等必竭尽所能救出令郎。”
华夫人无法,只得胆战心惊地等着。
整个上将军府愁云惨淡,廷尉署留人既有防备贼人之责,又有看守华家众人之责,故而上将军府几乎是与外界完全隔离开来。
毕竟母子连心,要让华夫人什也不做地干等着,她实在办不到,经管家提醒,她这才想起还有名华家人尚在外面,而且听说已经通过羽林军初筛。斟酌良久,华夫人让老奴借买米为名,给羽林军营送去封家书。
家书中字字“情真意切”:
半晌惊魂甫定,华夫人抖着手展开信笺——
九月廿三,西桥渡口,以物易人。
作者有话要说:
下章预告:
就想对你好点儿。
廖束锋尴尬地用被子遮住下面:“咳,天干物燥,闲来无事,自己找点乐子罢。”
华苍然地点头:“你慢慢忙,先回上将军府探探。他们掳走华世源做人质,这几日必定会有后手。”
廖束锋缩回被子里:“嗯,你快去吧,这边事自己可以解决。”
华苍:“……”并没有人想帮你解决。
上将军府守备算不上严密,皇帝下旨意不得声张,自然不可能做得五步岗十步哨。华苍到上将军府,也是走翻墙入室这条路,他不想惊动廷尉署安插在这里人。
陛下旨意固然不可违逆,然出这样大事,身为华家人,你自当尽份心力。更何况世源是你手足,你怎能在危难之时弃他不顾!
但凡你还存有孝悌之心,便去将你弟弟寻回来,也不枉华家送你进军营里栽培。
速速。
母太安廿年九月初七
华苍看完信,随手烧个干净,痛痛快快地去湖边冲完凉,照旧躺上大通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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