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管,你弹你琴。”
“……”沈初无言以对,干脆抱琴坐到少微身后,陪他起吹冷风。
那边华苍式旋身抹剑,锃亮剑光晃过少微眼前,与此同时,沈初琴弦“铮”地声清响,竟是和着华苍剑招弹奏起来。
华苍亦听到琴声,未作停顿,套剑招行云流水般挥洒。
琴音渐急,仿若千军万马由远及近;华苍踏雪而起,身如苍鹰睥睨天下,银光破风斜刺,剑气如虹。
“真?”少微很是兴奋,“那他岂不是师弟?”
“可不是。而且臣听说,这人确是有些本事,易理术数无不精,棋艺尤其高超,文章做得也好,算圣先生颇为器重他。殿下,您有没有点危机感?算圣先生最疼爱门生,怕是要换人咯。”
少微无所谓道:“这有什,能遇上旗鼓相当对手,也是大乐事呀。再者说,是太子,他是?他如何与比?”
沈初:“……”
好好好,太子殿下说得对。
“说,革朗花五年时间,陆续收服北部零散部族,若是抢得们西北三州,几乎就占据北方绝对优势,到时候不止们长丰,东面渠凉、西南摩罗,都要受到他们威胁。届时中原必定大乱,民不聊生。所以这仗们绝不能有丝毫服软,定要把他们逐回漠北,才能保中原长久安宁。这样说有什错?”
“没错啊。”沈初弹奏几个音,仍觉得不太对,“那殿下问过渠凉和摩罗吗?”
“……”少微怔住。
沈初将根琴弦重新上紧:“既然牵涉到渠凉和摩罗两国,自然要先摸清他们态度。否则们这边与革朗打得如火如荼,若是渠凉突然插们刀,岂不是腹背受敌?或者,们为何非要孤军奋战?”
“明白,你说是合纵之术。”少微已然冷静下来。父皇说他少年意气,确如此,他只凭腔热血,却把事情想得太简单。
沈初十指翻飞,全然不似以往花街柳巷中靡靡之音,声如金石,奔如江河,不过转瞬间,高楼倾颓,荣华不再,徒剩满目断壁残垣;华苍剑招再变,由锐不可当转为绵密悠长,无尽无隙,裹挟着万千冷雪灰烬、杀意悲悯,全数纳入胸怀。
进可杀
此时外面训练喧闹之声减弱,少微忽然双眸亮,急急跑下来,不顾外面寒风猎猎,推开扇小窗,就这坐到窗边。
细雪飘落进来,在他面颊上融成水,他却像是感觉不到冷。
沈初头雾水:“怎?”
少微道:“看华苍练剑,他每日训练完要这般练会儿。”
沈初好奇地凑过来:“练什剑,这好看?”
沈初见他自己想通透,便不再多言,另想起事:“对,殿下还记得那个赵梓吗?”
“赵梓?”少微想下,“哦,那个题牌出题人?记得他是……峥林人士?”
“对,是他。”
“他怎?”少微早前有意结交此人,结果被堆事情耽搁下来,差点忘。
“臣前几天去趟国子监,在明年春闱考生名单上看到这人。”沈初笑道,“他这人挺有意思,别人进京,都忙着找国子监找翰林院先生拜师,他倒好,放着别人给他引荐先生不要,跑去天德寺拜在算圣门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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