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瞅着华苍要下注,少微总算回过神,急忙拦住他:“别别别!”
“怎?”
“红吉四确实跑得快,但决赛不能押它。”少微回过头,悄悄对华苍说,“前阵子在马场看过这些马训练,红吉四左前蹄受过伤,平时跑起来不受影响,但决赛是要越障,它越障不行,容易绊到。”
华苍侧耳听着,也悄悄问他:“那依殿下之见,哪匹马胜算更大些?”
少微这下反应过来,哼哼两声:“你这是作弊啊。”
少微顺着他目光看去:“赌马?”
“嗯。”华苍跃跃欲试,“比武赢二十两。”
“你别全押。”少微心惊肉跳,好不容易赢来,可别把头全输光。
“知道。”
赌摊那边时时刻刻都聚着许多人,少微挤半天才能挤进去,不过这次有华苍开道,很容易就到中心圈。
少微没听明白,仔细瞅瞅华苍脸,这到底是说华苍与华将军长得像还是不像?
凌老将军却仿佛只是随口言,又道:“你父亲从前常来与老夫下棋,你棋艺如何?”
华苍心领神会:“晚辈棋艺般,不知可否登门向凌老将军讨教。”
凌老将军满意地捋着胡子:“年轻人哪,就是要多磨练磨练。”
“师父看上你!”
夸得少微飘飘然,忙自谦道:“哪里哪里,比不得师父带兵。”
凌老将军掂掂手里银两,斟酌会儿才开口:“好歹是让老夫赢钱人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去会会那小子。”
少微眼睛亮,他本就存着给凌老将军引荐华苍心思,现下凌老将军拉下面子自己提出来,他更不会错过机会,当下拽着老爷子去军营。
华苍刚领夺魁奖励,换下满是汗水尘土羽林军服,此刻身绀青色寻常布衣,少几分肃穆,多几分少年人英气。
少微把他带到凌老将军跟前:“华苍,这位是师父,凌天中凌老将军。”
华苍勾着唇角笑:“算作弊吗?”
少微望着他
“押哪匹马?”
低沉声音近在耳边,少微忽然觉得半边身子都有些麻。
华苍作为侍从太子中庶子,很是尽职尽责,怕旁边人推来搡去冲撞少微,便站在他身后,双臂撑在赌摊边缘,虚虚地圈着他,替他挡下周围拥挤。
“啊?看看,押、押……”少微耳尖发红,在马匹牌子上来来回回看半天,脑子里还是团浆糊。
华苍拿出十两银子,道:“想押红吉四,初赛看它跑得挺快。”
少微也换身寻常布衣,又裹上轻裘斗篷,捧着碗热腾腾腊八粥喝得正欢。
华苍“唔”声,呼啦啦就干掉大半碗粥。
两人蹲坐在大校场外围小山坡上,与其他凑热闹百姓样,在这里谈天说地,感受着节日喜庆。
“你没别比赛吧?”少微问,“想去哪儿玩玩?”
“……”华苍喝完腊八粥,朝着不远处人群看看,“会儿去下个注。”
华苍抱拳施礼:“久闻凌老将军大名。”
凌老将军眯眼看看他:“义云儿子?”
华苍颔首:“是,家父华义云。”
少微以为凌老将军会说些“虎父无犬子”之类夸赞,不曾想老爷子只是说:“你像你父亲,又不太像你父亲。”
华苍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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