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辱使命,峡林城终于夺回来!
可就在这士气大振之时,参军赵梓快马进城,不顾身狼狈泥水,也不顾城中守卫阻拦,直闯到华苍帐前才勒停战马,掀开帘子便进去禀报。
华苍见他如此急躁,隐隐觉得不安,忙问:“什事?”
赵梓深知此事不能声张,否则必然动摇军心,却又按捺不住心中焦虑,待华苍屏退旁人后,红着眼道:“殿下失踪!”
少微停停走走,在石壁上刻下记号,有时能感觉到风口,可摸索着去寻时候又总是找不到,不断地碰壁,不断地迷路,身上仅剩干粮也吃完。
冕州本就是连沧江和乌陵江两江交汇之处,连绵不休大雨已令江水,bao涨,眼看着便要漫过江堤,实是给战事雪上加霜。
裕国公之所以要华苍速速夺回峡林城,来是为解合围之困,二来也是因为冕州最坚实水坝就位于此处,若是让水坝掌控在敌人手中,后果不堪设想。
华苍这厢刚刚杀出重围,尚不知是少微亲自领兵搅散木那塔埋伏。兵贵神速,他重整旗鼓,依着华世承那里得来革朗军兵力分布图,选定峡林城附近处防守薄弱山隘,趁他们不急回援,鼓作气冲进去。
“拿下水坝!”
大雨中,华苍高举令旗,倏然指向水坝方向。
“什人?”少微压抑着喉间颤音,攥紧剑柄,望向声音源头,“谁在那里?”
那边阵砂砾滚动,分明是极小声响,落在少微耳中却似惊雷般可怖。他不辨方向,凭直觉躲闪两步,紧贴着另边岩壁,只想着若真窜出来个什东西,人也好野兽也好,定要瞬间取其性命。
也确是瞬间发生事情。
个黑影从少微脚边猛地蹿过,他下意识地挥剑,剑身砍在岩石上,发出叮声,迸出几点火星,飞溅碎石片划过他脸颊。
那东西受惊吓,飞快地跑掉,同时散发出股难以言喻臭气,熏得少微直作呕。
出不去,怎样也出不去。
身体和精神都到支撑不住时候,少微绝望。
他靠坐在石壁上,泪水不由自主地流满脸。
什都看不见。
他用力地揉自己眼睛,希望能看到点点东西,哪怕是点点轮廓,可是没有用。眼睛被他揉得
天幕暗沉,长丰将士们往无前,在泥泞中奋勇搏杀,分不清天地也忘却生死,只拼尽全力斩杀面前敌人,寸寸向着峡林城推进。
像是有股无形力量在背后支撑,所有人都坚信,此战必胜!
“好你个华苍!”木那塔见势头不对,立刻叫停回援兵马,暂且放弃与护国军硬碰硬,退往冕州与章州交界处。
此时华苍剑削下那革朗守将头颅,鲜血混着雨水汩汩流淌。
城下是将士们得胜后欢呼,鹿角旗横七竖八地倒地,重新换上护国军将旗。
吱吱吱——几只老鼠在混乱中仓皇逃远。
少微擦把额头上汗,此时才反应过来,不过是黄鼠狼在觅食。
被碎石划破伤口有血渗出,火辣辣地疼。
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无用。
这时节,革朗那边早已大雪封山。然而冕州地形特殊,气候湿暖,冬季少有大雪。只是今年这雨下得十分反常,像是把南方水患都带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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