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眉梢面颊都染着晕红,昭肃拥着他腰咽咽口水,这会儿是真有些动情。
不过少微终于想起正事,他给自己灌杯茶醒神,坐直说:“收到信件说摩罗要派使者来,其他倒没什,就是这使者身份不太合常理。”
昭肃不得不敛心思。
——是谁?
“摩罗女相你知道吗?”
桃夭立刻出去吩咐,叫人搬红泥炉过来,烫上壶花雕,又放几颗腌好梅子进去。少顷,炉子上弥漫出清甜酒香,屋子里也变得暖意融融。
少微屏退众人,这才放松下来。
他紧挨昭肃坐着,给两人斟好酒,笑着与他碰杯:“还记得那年除夕?父皇赏金豆子,们就在这儿喝酒吃菜,看焰火,打金珠。”
昭肃点头。
——记得,还把颗金珠打到砖缝里,怎都掏不出来。
卷耳应声:“回陛下,已经派人去请。”
暖阁到底是刚刚布置好,炭火烧得不太旺,还没有暖起来。少微路走过去,身上热气就散得差不多,鼻尖被冻得有点红,不过他觉得这样反倒好些。
桃夭在暖阁里摆上小案几,备上茶。
不会儿昭肃来,就听少微抱怨道:“这里好冷。”
卷耳:“……”陛下啊不是您嫌长庆殿太热非要过来吗?
连山归藏,众星相移。
——
今年天气冷得早,没到立冬就下第场雪。约莫是桃夭吩咐,长庆殿里多摆两个炭盆,少微下朝回来,稍坐会儿就觉得有些热,批折子也批得有些心烦。
又翻几本不知所云折子,少微喝口茶,道:“闷得紧,开窗通通风。”
卷耳登时领命,去开南面两扇小窗。
昭肃听皱
“后来把它取出来。”在以为他死时候。少微没有多说,笑意未散,眼眶却是红,凑上去又跟昭肃碰下杯子,饮而尽。
昭肃望着他,喝完自己杯中酒,去吻少微被酒液浸润唇。
少微乖顺地回应,随手把空杯丢下搂住他脖子,那杯盏顺着衣摆翻倒下去,磕碰到案几边沿,发出咔嗒声轻响。
两人都没去理会,只专心地亲会儿。这个吻不带多少情欲,更多是安抚意味,那段错过时光已无法挽回,所以他们更加珍惜眼下。
轻喘着分开,少微眼神略有迷蒙,咂摸着说:“这酒还有点醉人呢。”
桃夭:“……”陛下啊不是您说这样就好吗?
昭肃做几个手势。
——再添个炭盆?
少微拢着袖子说:“不要炭盆,来点梅子酒好,你陪喝两杯。”
昭肃点头。
沁凉风吹进来,驱散重重倦怠,令人清醒不少。少微拿起手边羊皮卷,来回看三遍,仍觉得事有蹊跷。
这羊皮卷来自摩罗,由摩罗信差送来,经沈初之手呈到他面前。说是摩罗恭贺长丰新皇登基,不日将遣使者拜访长丰,并奉上年礼。这些都没什特别,让他惊讶之处在于,这被派遣来使者身份……
少微琢磨不出头绪,又觉得这长庆殿待着还是难受,便决定去找昭肃起吃些点心。
卷耳这边研墨开窗挪炭盆,刚忙活完,就听陛下说要去暖阁。他赶忙叫众奴仆先去做准备,好让陛下在那儿能舒服点。
少微道:“让淳于世子到暖阁来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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