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耳将那珠子呈给少微,少微碰碰,只觉这珠子通体圆润,触手和暖,又赞句:“不愧是摩罗宝物,就这送给孤,大人你不心疼吗。”
沙离耶哂然:“宝
昭肃在席上全神戒备,沈初亦是牢牢盯着沙离耶动作,那头赵梓已经布好羽林卫,旦有任何异状,必将当场杀那摩罗女相。
沙离耶轻扫眼四周,依旧笑意盎然。
她缓缓放开手心。
只见月白色光华从她指缝中荡漾开来,如同水波般,层层伸展,又渐渐浸染,直到她全身都被笼罩在片光晕之中,宛如那月中仙子,朦胧缥缈,若流风回雪。
原先喧闹众人是看得呆。
“他落得个落魄无名、身死异乡下场。”少微接过话来,与李延晖碰杯,“便敬他杯吧,大过年,别让他个人孤单。”
他知道老三心里疙瘩在哪儿,老三怒他不顾兄弟情分,赶尽杀绝。
纵然不是他下令,此事却永远无从辩解。
不过又是道枷锁罢。
李延晖看着他,终于还是饮酒。他饮两杯,第二杯时道:“祝皇兄身体安康,事事如意,祝长丰风调雨顺,岁岁平安。”
但说到底是亲兄弟,少微怎会不记挂他,所以这次特地将他从弦州邀回来过年。
酒过三巡,少微坐到威王身边,笑道:“日子过得真快啊。老三,如今你也是成家人,小夫妻日子过得如何?”
李延晖赧然道:“挺好。”
“记得哪年春节来着,漫陶他们取笑你喜欢人家姑娘又不敢去说,那会儿你脸红红傻愣愣,瞧都不敢瞧人家眼,这会儿都把人娶回家当王妃……嗯,感觉还像是去年事,怎晃眼都过去这久。”
“大约是发生太多事吧。”李延晖顿下酒杯,轻叹口气。
秀陶捂着嘴说:“女相大人怎会发光呀。”
华箩也捂着嘴悄声说:“是那颗珠子,那颗珠子好厉害。”
少微不禁赞叹:“珍珠孤见过,夜明珠孤也见过,可这样珠子当真闻所未闻,这究竟是何物?还请大人赐教。”
沙离耶道:“此物为摩罗燕珈神庙圣物之,佩戴此珠,可隔除切雾隐迷瘴,震慑切妖邪宵小,令其主百毒不侵,福寿绵延。此珠名曰破雾,赠与陛下,望陛下笑纳。”
“破雾珠。”少微确对此珠很感兴趣,欣然收下,“那便多谢沙离耶大人。”
沙离耶与几个太妃和小姑娘相谈甚欢,也喝不少。这会儿想起来件事,说要送给长丰新帝份年礼。
少微闻言连连摆手:“不要不要,孤不要指甲花油。”
漫陶笑得打跌:“要要,会儿来给皇兄涂指甲,就桃红色吧。”
沙离耶踏着金铃走来,从腰囊中拿出个物什握在手心。
少微好奇道:“什?”
“明白你意思。”少微道,“父皇走,老四走,老二也走,这几年物是人非,倒是把们磨得老。”
“皇兄哪里话,咱们这才几岁,怎就老。”
“老三,你怪过?”
怪过?当皇帝,却家不成家。
李延晖给两人重新斟酒:“老四自幼体弱,幸而他这生无忧无虑,过得也算圆满。父皇英明神武,朝病逝,得天下人之敬重,想来走得也安心。可二哥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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