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俊麟正想点头,黎之清那边已经推门离开,他下楼梯抬眼,发现男人根本就没挪去椅子坐着,还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。
黎之清刚要开口,男人却突然张开嘴巴,不太熟练地说出三个字来。
他声音低沉沙哑,像是被埋在地下历经千年不见天日古旧琴弦,乍弹奏倒在艰涩间显出醉人沧桑韵味。
可黎之清当下显然没法欣赏那人嗓音究竟好不好听,也同样没法惊讶原来男人不是个哑巴。
他觉得自己耳朵多半是快废,愣片刻瞪眼挑眉,副不可置信傻样:“哈?”
值不菲。
和楼书店寒酸朴素不同,二楼住房被装修得简洁雅致,生活配置齐全,采光也没毛病,宋俊麟最后走进自己要租那间卧室,从头到脚都透着满意。
黎之清把套在手腕上根皮筋褪到指尖,熟练地把头发束在脑后,撤去床上防尘罩,帮宋俊麟起换上带来床上用品。
他背对房间落地灯,身形被暖暖灯光裁剪,整个人似乎都要发起光来,惹眼得就跟电影里精灵王子样。
宋俊麟看他发梢在身后晃来晃去,忍不住问他:“你看着最多二十岁吧,咱们国家学校规章制度那严格,你是怎把头发留到这个长度?”
男人专注看他,重复遍,这回开口比刚刚顺畅不少。
他缓慢且清楚地说:“要你。”
“待在国内时间不多,那些规章制度管不到头上。”黎之清笑着回答。
“小时候也蓄过辫子,妈让,但是升上小学就被老师要求剃成平头。”宋俊麟跟他闲聊起来,“们老家那边有个说法,小孩儿体弱就给留成长发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头发长能把魂儿捆住,不让孩子早早夭折。”
黎之清正要把床单抖开,闻言顿下手。
“都说父母越疼捆得越牢,具体也记不清。”宋俊麟啧啧着,最后笑,“刚出生那会儿直逼九斤,壮实得跟猪崽样,你说这哪需要捆魂儿啊。”
黎之清垂着眼睛听他说话,利落地把床单铺平理好,直起身笑笑:“好,剩下要靠你自己收拾,去看看那人还在不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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