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垂眸,难得说句长话,遣词间隐约透出股从容不迫:“天道私心护你,不需要理由。”
黎之清被“天道”这词震住,接着想起自己打小就被断言命格,攥攥指尖:“偏要是?”
男人身上味道清冽好闻,他被这股气息熏笼得分外舒服。
不止是气味,似乎还有什难以描摹东西也慢慢渗进每个细胞。
升腾起来强烈满足就像是把玩整整二十年移棱魔方,日复日地转来挪去,突然拼出统完整几面颜色,所有缺口都被填充满档。
男人明白过来:“无劫可渡。”
“你不是为这个才来找?”
“不为。”男人似乎轻轻笑下。
“不需要做什,也不需要给你什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
青年开口时吐息就像幼崽往壳外怯怯探出嫩爪,在男人耳廓捻来揉去,直直痒进心里。
他垂下眼睛,忍住想要回头去看心思,只管慢步往前走。
“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?”黎之清意识到自己对男人认知直跟着唐顺时想法走,还没真正向男人确认他目。
男人应声:“嗯。”
“道家说,‘凡有九窍者,皆可修仙’,”被阴气侵撞后脑热症状渐渐显出来,黎之清觉得眼眶发热,估摸是起低烧,“你也属于这类?”
下,疑惑问道。
“鳞,”男人把他背起来,坦然回答,“。”
黎之清被吓得心尖抖:“鳞?!你?!”
他是把那种看起来滑腻腻鳞片戴在手上?!
男人“嗯”声,边往前走边说:“比那个好。”
精神和肉体都在这种不可名状舒适状态下逐步放松
头晕感觉愈发明显,黎之清眼皮开始打架:“你什都不需要,为什还要坚持留下来?”
对方重复早上回答:“你在这里。”
“你这样和没说有什区别。”黎之清小声嘟囔。
男人沉默着,半晌才说:“要护你。”
“……为什?”
男人知道黎之清是想问他是不是心向仙道,可是他和那些真流散仙区别严格,倒被突然问住,顿片刻才回答:“是。”
他不同五仙,仔细深究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表达清楚,不过既然认为他和小仙相同人是黎之清,索性就顺着他能简单理解说法,完全不介意自己身份被连连降级。
“你来找,不是为自己修……修行?”黎之清差点说成修仙。
男人不解:“修行。”
“就是……你们修炼到定层次,需要渡劫,有时候可能需要……找人类帮忙?”黎之清揉揉发热眼睛。
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,那些所谓可以保平安玉石器具在他眼里和小孩玩具无异。如果黎之清非要戴点什,他鳞片总比那些叮呤当啷玩意强。
当然,比鳞片更适合也是有。
“不戴也可以,”他说这话时压低声音,竟然有点自卖自夸不好意思,在嗓子眼里把“最好”三个字删换下,“有在。”
黎之清没注意到男人不好意思,他盯着那片被磨成圆形鳞片,尽管知道这类东西应该还挺难得,可心里还是犯不住犯哆嗦。
他撒手不去看它,把手腕交叠着搭在男人胸前,在对方耳边轻轻念句“谢谢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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