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被突然摸头时往往会出于本能地偏头或者缩脖子，可尤川
身体却是躲也不躲，只在黎之清开始拨弄头发时把眼睛略微眯
下，看起
笔锋逸脱又有几分清雅秀丽，黎之清
眼就看出这是谁笔墨，立马变脸改拍马屁：好字！这扇子
太喜欢，寒冬腊月拿着它出去也乐意！
楼煜可能被气着，索性没理他。
黎之清抱着手机咧嘴直笑，尤川本来在他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电视新闻，听他笑个不停不由转头看他。
“家里给准备把扇子，”黎之清把图点开递给他看，“是不是很好看？”
“嗯。”尤川先给他个肯定回应，接着眼睛才真正瞧到屏幕上。
接着尤川往旁边转过身，头还是微低着，手抬到嘴巴高度半天没动，最后突然往眼睛上捂把。
唐顺时：“……”
也是不容易，憋到人不在才把那点不好意思显出来。
黎之清腿上有伤不想穿裤子，只能把晚饭叫到套间里来吃。
他填饱肚子刚窝到床上，突然收到楼煜从微信发来张照片，是柄没打开折扇。
似乎僵，接着就突然把眼睛错开。
唐顺时：“……”
别告诉他这是慢半拍觉着不好意思。
“小人书看多你，哪有那
玄乎事。”唐顺时看向黎之清道，“舔口就好也就只有老神仙能做来，你还不知足？”
舔舐伤口是兽类本能，就算是龙也不例外。
黎之清不由笑：“哪有先回答再看图，你看过之后再回答啊。”
“只要你觉得好看，也就觉得好看。”尤川把视线移到他脸上，跟着笑笑。
黎之清嘴角先是僵，很快又把弧度扬得更大。
尤川不久前去关窗户，额前头发被风吹得有些蓬乱，黎之清撑身起来，伸手过去想替他把头发理顺，指尖碰上去后才发现尤川头发竟然意外好摸。
看着又黑又直，以为会是偏硬手感，没想到会是这顺软感觉。
扇骨打磨得平润规整，棕黄底，上面缀点着斑斑泪痕似暗红花纹，看这料子就是当下市面越来越难得正宗红湘妃竹。
黎之清问他：谁？
楼煜回：给你啊。
黎之清直接回条语音消息：“天气开始转冷才想起来送扇子，您可真是亲叔。”
楼煜又给他发来张照片，这次扇子被展开，洒金扇面上写着四字行楷：宠辱不惊。
蛮荒年代打架都是你咬块肉，掏你爪子血，怎狠怎来，只要死不，拖着半身骨头都能继续绞杀，仙术仙法之类东西说到底只不过是弱者硬怼不过，后来慢慢想出来讨巧手段，像尤川这些最早就能盘踞方老家伙根本不用花心思去琢磨那些，能在他们身上留下伤口也不可能被轻易治愈。
这就像是问成年人知不知道小孩子爱看动画片，名字也许听过，可内容还真不想去解。再把对象换做尤川，他能直接连“动画片”是什都不想知道。
“这是不知足吗？这是惊讶。”黎之清回完嘴偷偷瞄尤川眼，视线没敢瞄到脸上就连忙抓着药瓶躲去卧室抹药。
他前脚刚离开，唐顺时就看到尤川耳朵以眼见速度迅速变红。
特别红，红得比被啾口黎之清还过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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