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之清谢他,目光还是往自己脖子上跑。
他小时候晚上睡不踏实,乱七八糟梦没少做过,有时候觉起来身上就有几块莫名其妙淤青和小伤口,唐顺时每次看到都脸严肃,想来也是被什邪祟缠上。
但是他今早起来把身上检查好几遍,除被威亚磨出擦伤,其他地方都是光滑完好。更况且,尤川跟他待在个房间,总不会还像以前那样遇到什。
想到这里,黎之清看向尤川在镜子里
可今晚他不大憋得住,心里醋溜溜,有点酸,就是想偷偷不讲理次。
尤川这口咬得不算轻,黎之清吃痛地“嗯”声,偏头就想躲开。
尤川赶紧松开牙齿,迅速用舌尖在那圈咬痕上轻舔圈,等黎之清重新安静下来才慢慢舒口气。
他从颈间抬起头,看去黎之清脸上。
对方被他咬得眉毛微微皱着,像是在无声地责怪他怎老是这不讲道理。
黎之清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沉,完全不知道还会有人时刻看护着他睡觉。
外面街灯光线透过窗帘笼在黎之清脸上,把垂盖下来睫毛都照得根根跳着光亮。
尤川目光在他眼角流转圈,脑子里想着不久前黎之清跟别人通话时说话,眉毛慢慢皱起来。
“动情”是什意思他知道,片场个别人对黎之清有意无意示好他也能看懂,之前尤川从来没把他们放在眼里,可今晚被“动情”这词挑拨,他心里莫名有点不舒坦。
躺在身边这个人明明是他,从头到脚全都是他,怎老是有没眼力家伙对他东西露出那种眼神。
尤川心里虚,抬手在他眉间蹙起地方轻轻揉揉,又用鼻尖在黎之清脸上亲昵地蹭蹭,心里默默反驳,这人本来就是他,留个记号也是情理之中,他做没错。
黎之清第二天大早起来,对着镜子洗漱时把脖子左右拧转好几遍,坐到剧组化妆间椅子上还忍不住把手往脖颈两边摸摸。
“落枕?”化妆师熟练地帮他打底。
“没有,就是……”黎之清看着对面镜子里自己,“昨晚做个特别真实梦,梦见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怪物,嗷呜口就把脖子给咬断,疼得想叫都叫不出来。”
“拍戏压力太大,睡觉前好好泡个脚放松放松。”化妆师建议道。
尤川眼睛灼灼地把睡得正香黎之清凝视好久,最后坐起身体,无声无息地探身过去,将两手撑在身下人两侧。
顾忌到身上几处擦伤,黎之清今晚特意挑套宽松衣服,圆形领口稍微有点大,躺下后连两道平直锁骨都露出大半,更别提那截白皙脖颈。
尤川死死盯住那片皮肤,抬手轻轻把黎之清头往旁边按过去,等对方颈部线条彻底显露出来,他俯身低头,毫不犹豫地张嘴咬下去。
兽类之间在确认关系后,双方都会在彼此身体上留下自己气味和记号,在宣誓主权同时,也等于公然向外界发出警告:这是伴侣,谁都别想动他。
尤川在老早之前就想不由分说地给黎之清来上这口,可是黎之清直在纠正他日常用语上错误,尤川当然会认真理解黎之清对他说话,也渐渐意识到自己不能过于霸道,因此这口就迟迟没有落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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