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笑调实在诡异，女助理听得寒毛都要往上竖，再看吴正彦现在
表情，冷汗都要爬满后背
。
吴正彦脸上白得跟稿纸差不到哪去，双目瞪大，眼眶周边却布着血丝，他嘴上笑着，眼睛里却逐渐冒出泪光，光看这模样就知道他实在吓得不轻。
偏偏女助理还接着吓他：“……楼煜是，是黎之清……”
“别说，你别说……”吴正彦把脸埋进掌心用力揉搓，本就发颤声音更被揉得虚软无力。
圈里把黎之清当成拦路石公司不止
家，只不过吴正彦受到影响最大，没忍住最早出头，其他些工作室都想多占便宜，等着吴正彦做大动作，自己也跟着泼油。
“五官不好说，但是个头跟
差不多，头发到这儿。”女助理比比耳垂，又指向眉梢，“还有眉毛这里有颗痣，挺明显。”
吴正彦脸上刷地白，嘴唇哆嗦两下，好不容易出声重复：“……眉毛有痣？”
女助理被他脸色彻底吓住，飞快点点头，没敢说话。
吴正彦翻身去找自己手机，把“楼煜”输进搜索框内，在各大媒体拍摄诸多照片中翻来找去，总算点出有他人同框张。
他把屏幕递到对方眼前：“是她吗？你看到是她吗？”
助理在旁边陪他坐会儿，轻手轻脚地把被吴正彦扔到地上东西捡起，拍打干净放回原来地方。
她在收拾过程里不由回想黎之清跟那位干练女性对话，见吴正彦良久不动，也不开口，忍不住问他：“……酒店里，是不是有他亲戚？”
她跟吴正彦不是单纯雇主关系，对方以前调查黎之清结果她也知情，黎之清为什
会找过来，她也能猜到，唯搞不明白就是外面听到那些交谈。
“他能有什亲戚？”吴正彦冷笑。
“可是在走廊时候，听到别人跟他说，替老板过来看看他。他还对那人说……找‘小叔’报销什。”女助理不确定地说，“就想，他是不是跟酒店老板有关系？”
“得想想办法……得想想办法……”吴正彦不停地念叨。
他不能让自己成为最大靶子，绝对不能，定有什办法移祸江东，定有。
《帝王录》
女助理不认识刘如仪，可对楼煜这样人物还是特别熟悉，她看到刚刚走廊上女人在照片中认真严肃地跟在楼煜身后，脸上同样失血色，只顾拼命地点头。
吴正彦没把手放下来，脊背倒是逐渐弯下去。
楼煜助理对黎之清说，代替老板过来看他。
黎之清对楼煜助理说，找自己小叔报销。
室内静良久，吴正彦突然冒出声笑来。
吴正彦闻言心头狠狠跳，猛地把头转回来：“哪个‘小叔’？”
女助理被他陡然眼吓跳：“就是亲戚里那个‘小叔’啊，还能有哪个？”
吴正彦把“老板”和“小叔”联系起来，最初不安顷刻席卷回来，赶忙追问：“谁跟他说来看他？”
“不认识，个女。”女助理回答，“但是有点眼熟，好像在什地方见过。”说话间，她无意瞥到对面格架上报刊杂志，然补充说，“在报纸上，好像在报纸上看过她。”
“大概长什样子？”吴正彦这下问得太急，关节用力，下颚顿时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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