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燃嘿嘿地笑起来,额头呆呆翘起撮乱发,像是开朵花:“师昧。”
“怎?”
“没啥,就是叫叫你。”
“……”
呆毛晃呀晃呀。
烛光里,师昧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地瞧着他,那风情万种眼眸,波光盈盈,宛如温吞春水。
墨燃心下微动,乖巧道:“再也不会。发誓。”
“你发誓有哪回当真?”但说归说,师昧终于笑笑,“抄手放凉,你起来?起不来就趴着,喂你吃。”
墨燃原本已经爬起半,听这话立刻瘫倒做半身不遂状。
师昧:“……”
结果那些人非但没有捞到好处,反而每个人因为触犯诓骗节律,各自被打十棍,外加玉衡长老法外附赠狠狠柳藤。
入夜后,墨燃趴在床上,虽然已经上过药,但背后全是交错累累伤痕,连翻身都做不到,痛泪眼汪汪,直吸鼻子。
他生可爱,如此呜咽蜷缩模样就像只挨打毛绒猫崽子,可惜他想内容却实在不像个崽子该有。
他揪着被褥,咬着床单,幻想这就是楚晚宁那孙子,他咬!踹!踢!撕扯!
唯安慰是师昧端亲自做抄手来探望他,被那双温柔怜惜眼睛凝视着,墨燃眼泪掉得更凶。
:“墨燃助你摆脱走火入魔?”
“啊啊!!不曾!不曾!”
“墨燃赐你灵丹妙药?”
“啊——!救命!不不不!编!是编!”
楚晚宁松绑,但随即扬手狠狠挥,噼里啪啦火光四溅,天问猛然甩出,照着那几个说谎弟子背上狠抽过去。
“师昧。”
师昧忍着笑:“就是叫叫?”
“嗯嗯,就是叫叫你,觉得好开心。”
师昧愣下,温柔地摸摸他额头:“这傻孩子,可不会是发烧吧?”
墨燃噗声笑出来,打个半个滚,侧脸瞅着
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,墨燃最爱吃都是师昧做抄手,皮薄如云烟,馅嫩如凝脂,每只都莹润饱满,滑软鲜香,入口即化,唇齿留芳。
尤其是汤头,熬奶白醇厚,撒着碧绿葱花,嫩黄蛋丝,再浇上勺蒜泥煸炒过红油辣浇头,吃到胃里,像是能暖人辈子。
师昧勺勺,小心翼翼地喂他,边喂,还边跟他说:“今天没有搁红油,你伤厉害,吃辣不容易好,就喝骨头汤吧。”
墨燃凝望着他,简直移不开视线,笑着说:“辣不辣,只要你做,都好吃。”
“真会说话。”师昧也笑,夹起卧在汤里个荷包蛋,“赏你个溏心,知道你喜欢。”
他才不管什男儿有泪不轻弹,他喜欢谁,就爱跟谁撒娇。
“这痛啊?你还起不起得起来身?”师昧坐在他床边直叹气,“师尊他……他下手也太狠些。瞧把你打……有几处伤口,血到现在都没止住。”
墨燃听他心疼自己,胸腔渐渐升起股暖流,明润眼睛从被褥里抬起,眨眨。
“师昧你这在乎,、也就不疼啦。”
“唉,看你这样,怎会不疼?师尊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,以后还敢犯这大错?”
刹那间惨叫连连,鲜血飞溅。
楚晚宁拧着剑眉,怒道:“喊什?给跪下!戒律使!”
“在。”
“给罚!”
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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