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晚宁没好气,剑眉怒竖,喝道:“松开。”
“师尊,你这可是犯戒——”
陈员外猝不及防,被打得吱哇乱叫,抱头鼠窜,慌乱间还拽过自己小女儿来给自己挡柳藤。
也亏得楚晚宁平时抽人抽习惯,天问又与他心神合,旋即收势,斜斜避开陈家小女,再绕,照着陈员外那张脸就横劈下去,霎时间血花四溅,惨叫惊天。
陈员外压根儿没料到楚晚宁根本不吃他这套,之前气势汹汹全化成泡烂泥,边屁滚尿流地逃窜着,边大喊着:“别打!别打!道长!道长那都是胡话!是胡话!啊!道长饶命!哎哟求求您,年纪大,受不住啊!道长慈悲,是们陈家错!是们陈家错!”
楚晚宁哪里还听得进去,他气噎于胸,凤目狠戾,天问舞得刷刷刷漫天残影,把陈员外打得满地痛滚,涕泗横流。
立在门口墨燃惊呆:“…………”
便能颠倒黑白,便能恩将仇报吗?有钱便能为所欲为,背弃承诺吗?”
旁边陈家幺子怯怯道:“那个罗纤纤,又不是们害死,们只轻轻打她两下,赶她出门,是她自己不要活,大雪天也不找地方躲着,这能怪们吗?们又没有杀人,你是仙君大爷你也不能这胡乱怪罪人啊。”
他这番话说尖刁至极,论律而言,陈家并没有做任何越矩之事,楚晚宁就算把他们扭送公堂,衙门也顶多责怪陈家薄情寡信,却全然不能判决他们任何个人罪责。
“不杀伯仁,伯仁因而死。你们,当真摘好干净。”
楚晚宁握着柳藤手,因为怒气,在微微发着抖。
他第次瞧见楚晚宁拿天问抽普通百姓,而且毫不手软,那架势就跟抽牲口似,那藤柳甩,都快成虚影。
这还得?被委托人居然打委托人,这事儿无论放在上修界还是下修界,都足够令那个仙士声名扫地,楚晚宁脾气再烈,再是意气用事,也不至于会犯下这样大错吧?
这可比他“偷窃*·乱之罪”,还要罪加等呢。
师昧也吓得脸色苍白,忙拽墨燃道:“快,快去拦着师尊!”
墨燃将仍在昏迷陈姚氏,也就是姚家千金交给师昧,上前去捉住楚晚宁手腕,惊急交加:“师尊——你——这是在做什?”
陈员外老*巨猾,已经从最初惊慌失措中缓过神来。他先前还担心厉鬼没有除干净,楚晚宁就会丢下他们不管,但是转念想,这个凶巴巴道长是死生之巅派来。死生之巅乃是下修界第大派,既已收下佣金,派来诛邪道士就必须完成所托。这是海内皆知事情。
想通这节,他便没那怕。
捧着自己那被抽破小道口子蹄子,哭得鼻涕把眼泪把:“摘干净?老陈家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事情,既不杀人也没放火,那罗纤纤自己不想活,也能赖在们头上?你、你要今日不把这厉鬼除干净,回头就上死生之巅告你们状去!哪有你们这样?拿人钱财替人消·灾,这点道理都不懂,你还——”
话未说完,就见得楚晚宁拿自己钱袋,眼睛不眨,怒丢在陈员外面前:“门派收你,今日尽数还你。至于告状,你想告便告吧!”
天问光起,柳叶如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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