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
薛正雍大手挥,笑道:“这段时日,在昆仑踏雪宫,愈发觉得天下少年郎,都不如儿侄!哎哟,那群娘们唧唧人可把看厌,蒙儿,你还记得梅含雪吗?”
薛蒙立刻面露鄙夷:“就是那个闭关修炼十多年小胖子,据说是踏雪宫大师兄?他出关?”
“哈哈哈,儿记性真好,就是他。小时候来咱们家住过阵子,还跟你睡张床呢。”
“……怎不记得,胖和狗样,睡觉还踢人,被他踹下去过好多次。爹爹你看到他啦?”
“看到,看到。”薛正雍捻着胡子,似乎陷入回忆。薛蒙是天之骄子,生性好斗好比,于是急不可耐地问道:“怎样?”
墨燃笑道:“还算顺遂。”
“好、好好好!有楚晚宁在,就知道定不会有闪失,哈哈哈哈——对,你师父呢?又个人闷在山上捣鼓他那些小玩意儿?”
墨燃闻言,有些尴尬:“师尊他……”
他这伯父性烈如火,容易冲动,前世伯父死,很大部分原因正是归咎于这样性格。墨燃当然不愿直接跟他说楚晚宁挨两百法棍,还被禁足三月。正思索着该如何开口,身后忽然传来“啊”声。
薛蒙愣愣地抱着堆止血草走出来,看到自己父亲,喜不自禁地:“爹爹。”
可。”王夫人说道,“待将粉末研好,阿燃能给玉衡长老送去?”
墨燃原本是不想送,但看眼薛蒙背影,心知如果自己不送,那送药人必然是薛蒙。
不知为什,他就是不喜欢薛蒙单独和楚晚宁呆在起,于是说道:“好啊。”
顿顿,又问:“对伯母,这药苦?”
“有些苦口,怎?”
薛正雍笑道:“要说,不如你。好端端个男孩子,他师父教他什弹琴跳舞,施个轻功还飞花瓣,可笑死你爹,哈哈哈哈!”
薛蒙鼻尖抽,似乎是被恶心到。
个婴儿肥小胖子,弹琴跳舞,飞花瓣……
“那他修为如何?”毕竟梅含雪闭关十余年,这几个月刚刚出关,还没有在江湖上亮过剑。
既然“相貌”已经把人比下去,薛蒙就要比“修为”。
“蒙儿!”
墨燃暗自松口气,这对父子相遇,必然好番阿谀谄媚,互相褒扬,自己正好想想该怎把楚晚宁受罚事讲出来。
果然,孔雀父子竖着尾羽,正不遗余力地彼此夸赞着。
“两月不见,儿又俊不少。跟你爹越来越像!”
薛蒙长得完全不像爹,只像他娘,但他颇以为然,也说:“爹爹身形也结实许多!”
墨燃笑道:“没什。”但顺手从果盘里抓把糖果,塞进衣袖。
殿中人正专心致志地配药,殿门口却忽然响起阵爽朗豪放大笑。薛正雍大步流星地进到殿内,容光焕发,喜道:“娘子,回来啦!哈哈哈哈哈!”
堂堂派之主,进来前毫无先兆,惊得王夫人差点把药勺里粉末给洒。她错愕地睁大美目:“夫君?”
墨燃也起身相迎:“伯父。”
“啊,燃儿也在?”薛正雍长得魁梧威严,言谈却十分和蔼,他用力拍拍墨燃肩膀,“好小子,段时间没见到你,好像又窜些个子。怎样?彩蝶镇之行可还顺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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