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薛蒙没有觉得太突兀,如实说道:“还不错。”
楚晚宁掀起眼帘:“还不错是什意思?”
薛蒙斟酌下措辞,说道:“就是像个人。”
“他以前不像个人?”
还没等薛蒙开口,楚晚宁又点点头。
楚晚宁伸手,想如当年般摸摸他头,但想到如今薛蒙早就不是孩子,这做着实有些不合适,中途便偏转过去,拍拍他肩。
地上书散得到处都是,师徒二人将册子拾起,搁在桌上。
“买这多?”楚晚宁说,“要看到什时候?”
“不多不多,师尊目十行,个晚上就看完啦。”
“……”
“跪着做什,起来。”
“……”
身高与自己相差竟也无多。
岁月在年轻人身上流失会格外快,三笔两笔就把个孩子雕刻为成熟模样。初醒时楚晚宁第个见到人是薛正雍,还没有感觉到五年时光究竟有多漫长,但此刻见到薛蒙,才恍然明白,原来白驹过隙,很多人和事,都已变模样。
“师尊,灵山大会,……”薛蒙好不容易稍微冷静,便拉着楚晚宁说东说西,“拿第。”
衬得眉毛漆黑浓深,眼睛和眉弓间距较常人稍近,因此显得面目深刻,眉眼有情。至于嘴唇,饱满润挺,唇形好看。这样张脸,哪怕是生气时候都带着些娇纵之意,其实这般相貌人是很容易和“媚气”两个字沾边,但他不会。
个人脸上最有神/韵地方是眼睛,薛蒙眼睛像烈酒,永远潋滟着辛辣、热烈、放肆光芒,十分逼人。
有这两池子酒,哪怕拿冰白柔腻玉壶装着,也绝不会教人认错。
毕竟五年过去,楚晚宁身殒时,薛蒙才十六岁,如今他二十。
十六七岁是男子变化最大时候,年个模样,半年个身形,楚晚宁错过五年,所以骤然相见,时也没有认出他来。
“确实不像个人。你接着说。”
“……”薛蒙最擅长,是把自己事
即便过这久,薛蒙仰慕还是丝毫不减。倒是楚晚宁有些无言。他不知道该说些什,便挑亮烛火,随手翻几本。
“江东堂换掌门?”
“换换,新掌门是个女,据说脾气特别差。”
楚晚宁又接着看,他看那页是讲是江东堂记事,洋洋洒洒大篇,楚晚宁看很专注,看着看着,对着“江东堂新掌门生平”,忽然状若随意地问句:“墨燃……这些年怎样?”
他问很克制,很浅淡。
楚晚宁先是看他眼,然后嘴角有些笑意:“理所应当。”
薛蒙红着脸,说:“,和南宫驷打,他,他有把神武,没有,……”讲着讲着,觉得自己邀功意思太赤/裸,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,低头搓搓衣角。
“没给师尊丢人。”
楚晚宁淡淡笑着,点点头,忽而道:“想是受不少苦。”
“不苦不苦!”薛蒙顿顿,说,“甜。”
“……薛蒙。”
半晌之后,楚晚宁盯着他,慢慢唤声。
像是在喊他,但也像在告诉自己。
这是薛蒙,薛蒙不再是他记忆里那个稚气未脱少年,他长大,肩膀很宽,身高也……
楚晚宁不动声色地把他拉起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