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昧无奈,轻声道:“真要去?”
“对,你去比较合适。”
“可这些东西五年来都是少主你准备……”
“就因为都是准备才尴尬,你去,何况其他些不是你今天带回来吗?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师昧叹口气,他拗不过薛蒙,只得从薛蒙背在身后手里接过只硕大酸枝木椟,双手捧着,走到又坐下来吃蟹粉狮子头楚晚宁面前。
这个比较让楚晚宁有些呛到,咳嗽两声,又忍不住多看两眼。
高还不止点点。
可是这样,师昧身段就更好,肩宽,腰细,腿长,柔中带钢,说不出细腻优雅。发身抽条他,哪里还有少年时弱不禁风模样。
楚晚宁脸色又不由自主地沉下去。
他觉得自己输得有点儿惨。
“师尊,徒儿很是想你。”
他极少这般露骨地表述自己情绪,因此楚晚宁不禁怔忡,时也不知该说什好。
师昧眼眶红红,极是情深意动,倒让楚晚宁生出丝惭愧来。
他为何要与师明净吃醋?自己虚长晚辈们那多岁,居于尊位,他凭什要和师明净吃醋?
这样想着,楚晚宁点点头,淡然道:“都起来吧。”
花白都归你!管你喝辈子好酒!”
楚晚宁笑道:“好,赚。”
这边正说着,那边薛蒙和个人在角落里窸窸窣窣说半天,忽然薛蒙拽着那人挪过来,两人齐齐在楚晚宁跟前端正行礼。
“师尊!”薛蒙仰起头,张青春年少脸器宇轩昂。
“师尊。”那人也抬起头,端如芙蕖出水,轻云出岫,不是师昧又是谁?
“师尊,少主与……这五年间备些礼物,都是些……小小心意,还请师尊笑纳。”
薛蒙在后头听着,脸愈发红烫,他为掩饰自己慌张,双手抱臂于胸前,状似悠闲地扭过头去,佯作忽然对孟
但是……罢。
反正他对墨燃心思,到死都没有说出口,以后就更不可能说出口。至于墨燃,那家伙追着他上穷碧落下黄泉,却都没有看出自己喜欢他,以后,也更不可能看出来。
他们俩就做辈子师徒,情谊深厚,也未尝不可。
其他,强求不来,便就算吧。
薛蒙忽然红着脸,拿胳膊肘捅捅师昧,使个眼色。
得准允,两个徒弟都站起来。
……
楚晚宁原本已抚平心绪,然而瞥师昧眼,忽愣住。
“……”
师昧比薛蒙高啊?
师昧愧然道:“弟子今日在无常镇坐医堂里头义诊,脱不开身,到这时候才来谒见师尊,实在有愧,请师尊恕罪。”
“……无妨。”
楚晚宁落下眼帘,仔细端详师昧阵子,脸上虽然淡淡,但心里忽然生起种令自己都感到诧异失落。
这个墨燃最喜爱人,出落未免也太过风华绝代。
如果说五年前,师昧还是个美人胚子,那如今,彻底长开他就如未央长夜里盛开束昙花,嫩绿花萼再也藏不住里面莹白,芳菲颤悠悠地探出来,映得周围切黯然失色。他有着双顾盼生情桃花眼,里头春水细软,不盈握。鼻梁弧度极为柔腻,增分则太凌厉,减分又太羸弱,嘴唇嫣红饱满,犹如浸过清露樱桃,吐出字都是鲜甜柔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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