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两世老鬼这回真就像个二十出头毛头小伙子,年轻冲动,热血澎湃,会因为喜爱之人个眼神,件衣物变更,就觉得天下大乱,风生水起,从此快乐与他有关,悲伤与他有关,心跳与他有关,呼吸与他有关,就连照进窗棂月色,月色里踽踽独行只蚂蚁,吸引蚂蚁来那脉花蕊,都与那个人有关。
他在这样喜爱中觉得很煎熬,很憋屈。
因为花叶都是他,但他又得不到,不能摘。
妈,人间处处为难他。
把派中事务都暂交贪狼长老处理,薛正雍拿上请柬,携妻带子上路。
高高在上无人可及天神道长,微蹙剑眉,他说:“太难,不会系,请尊主指点。”
薛正雍:“…………”
他教楚晚宁三遍,楚晚宁还是绕不过去绳结,最后干脆放弃,薛蒙看不下去,主动请缨帮师尊系香囊,三两下就在腰间佩好,楚晚宁瞧着,很有些意外,赞许道:“不错。”
薛正雍在旁边又忍不住转念头,他想,天啊,这样人如果没有道侣,真不会最终死于生活不会自理吗?
过会儿,墨燃也来,他脸色不太好,昨天被楚晚宁那脚踹得太狠,又不好意思找人疗伤,别人肯定会问他这伤是谁踹,他总不能说是轻薄玉衡长老被踹吧?
未散晨雾中,楚晚宁踩着湿润青石板缓步行来,宽袍及第,衣袖飘摆。
他披着件绣合欢衣袍,袍身是端正月白色,缘口压着金丝线,随着步履移动,金线在阳光下隐隐淌动流波,束发是根白玉发簪,簪尾镶嵌朵红宝石雕成梅花,整个人素净中染着端庄,清冷中带着孤高。
那刻,薛正雍忽然有些无力,嘴张张,闭上。
他想,还是薛蒙说对。
这样人,旁边要摆上怎样女子,才能不被他光华湮没,因他气势蒙尘?
有楚晚宁出行阵列里,只要不是日程赶,往往都是坐马车,这次也不例外。行人悠哉悠哉,沿着官道慢慢往临沂去,路上游山玩水,遇到些小妖小怪,也都顺手帮着除掉。
如此行十来天,他们才到岱城。
岱城胭脂有名,到城中,薛正雍就先带着王夫人去买胭脂,薛蒙嫌弃他们老夫老妻还腻歪,搓搓鸡皮疙瘩,不肯跟上,和楚晚宁他们先找个茶摊子小坐,等爹娘回来。
故地重游,师徒三人都有些感慨。
只能自己打坐静疗,这会儿才总算是好些,不至于胸口疼到呼吸都困难。
可是他看到立在薛正雍身边,安静地等着他楚晚宁。这个男人穿着月白色绣金丝正服,领口压得很高,又是禁欲又是庄重——好正经个英俊男子。
墨燃觉得胸腔动,好不容易顺直气儿,好像又岔,又喘不过来,乱套。
“咳!”
这可真要命,他喜欢个他绝不能喜欢,他发誓再也不去触碰男人。
天神走到凡间,在山门前站定,皱皱眉,看薛正雍眼。
“尊主。”
“哈哈,玉衡啊,衣服挺合身啊。”
楚晚宁抬手,只线络和造型都极为繁复香囊,在半空中晃动着,他道:“和礼袍并送来这个香囊,和寻常不太样。”
“啊,那是按临沂绳艺打,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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