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有人惊讶道:“该不会连少主都……”
“咳咳咳。”薛蒙涨红着脸,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,双眸子又怒又羞,朝着色葫芦吼道,“你——你这妖孽,你你你、你臭不要脸!!”
墨燃来回打量,发薛蒙不知何时已换作套金红色吉袍,只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好奇:“这是怎回事?”
薛正雍只是扶额,简直说不出话来。
师昧道:“这个听说过,色葫芦其实并不是好色,而是痴情,它想找个世上最干净,最痴心,心里没有任何人伴侣成亲。据说被吸纳进葫芦里人,都会身处室新房中。”
“两只,只酒,只色。它们是并蒂双生。”薛正雍简直头都要炸,“和玉衡斗酒那只是弟弟,这会儿来这只是哥哥。”
墨燃眉心抽搐,过会儿才反应过来:“酒葫芦喜欢和人斗酒,那色葫芦……”他脸色发青地转过去,瞅着那只滴溜溜绕打转桃红色胖葫芦。
薛正雍不无尴尬道:“色葫芦能极尽天下诱惑之事,它只听从最为纯澈之人命令。”
墨燃扭头道:“薛蒙!!”
师昧“咦”声,说道:“薛蒙怎不在?去哪里?”
师昧说:“天裂那年。”
墨燃这才想起当初彩蝶镇天裂,自己那句未曾说出口表白,时僵凝。
师昧道:“你当初有句话没跟说完,不知道你想说什,现在能问问你吗?”
墨燃刚想回答,忽然听得身后丹心殿传来声巨响。
他与师昧脸色皆是变,墨燃道:“是师尊那边!”
师昧良久不答,最后长叹:“弗如也。”
墨燃看他这样,心里愈发不好受,说道:“本就没有什好比较,人和人都是不样,你——”
师昧没有等他把话说完,侧着面目,逆着风,抬手拍下墨燃胸膛:“好,你不用说。知道你意思,其实也不是那计较人,但你之前这样误会,真很难过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翻篇吧,谁都别再想。”
“……然后呢?”
“然后色葫芦元神就会变成新娘或者新郎模样,但无论新娘新郎,都是遮着面孔,要等对方亲手去揭开。”
墨燃道:“揭开
薛正雍指着那只色葫芦:“……已经在葫芦里接受试炼,他说要为玉衡分忧。”
墨燃松口气:“那没事,这世上如果连薛蒙都不纯澈,那就没有纯澈人。”
话音刚落,就听到“砰”声炸响。
薛蒙整个人被从色葫芦葫芦口里喷出来,重重跌在人群中央,那动静之大,众人为之侧目,连在和酒葫芦喝酒楚晚宁都跟着回过头。
师昧愕然道:“怎?”
师昧也无暇闲聊,说道:“快回去看看。”
两人同反身急掠回主殿方向,到丹心殿门前,发现偌大广场上居然又多第二只胖葫芦。
墨燃惊道:“这又是个什?!”
薛正雍掩面道:“酒色葫芦。”
“到底有几只?!”
墨燃黑眸温润,半晌点点头,几乎是感激地:“好。”
师昧身形修长,靠在舞剑坪玉栏边,他望着下面林叶瑟瑟,过会儿——
“回去吧。”
“你那年想说什?”
几乎是同时开口,墨燃怔下:“哪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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