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山林间站那多人,南宫柳先是愣下,然后就朝他们走来,脸上依旧是那种虚无缥缈色彩。
他越走越近,很多修士已经将腰间佩剑亮出数寸,双双眼睛都极为戒备地盯伺着他,南宫柳在这上千道目光逼视下,似乎终于感到些压力,他有些迟钝地停下脚步,在摇曳树影间站定。
“诸位……”
他开口,死寂被打破,顿时有好几十个人没有忍住,下意识上前步,有几个人连剑都整个出鞘。
南宫柳却忽然展颜笑,这张笑
楚晚宁思忖后问:“凌迟果功效,能消除?”
这种问题孤月夜最擅长,寒鳞圣手道:“可以是可以,就是比较麻烦。觉得徐霜林不至于给他塞个凌迟果,然后又大费周章地帮他把果子诅咒解开,这样做完全没有意义。”
姜曦道:“不管怎样,南宫柳在这里,徐霜林应当就在宗庙宫殿里,这次们总算没有再白跑趟。”
他正这样说着,余光却忽然瞥见远处有个影子在晃动,姜曦转头,其他人循着他目光看过去,瞧见儒风门前任掌门背着满满筐橘子,从树林里走出来,他手里还拄着根芒杖,笃笃点着地,步履轻快,等他离得近,就可以看到他脸上居然还挂着灿笑。
南宫驷原本都已经下定决心不去看,可是最终还是没能忍住,他抬头望眼自己父亲,睫毛便如风中之絮,簌簌而抖——他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感受,恨?心疼?还是别?
子个个沥水,而后放到旁边背篓里。
“弱冠年华最是好,轻蹄快马,看尽天涯花。”
南宫柳轻轻地哼唱着,衣袖高卷,两截胳膊都浸在清水里,胳膊完好无损,并没有吞服凌迟果之人会有斑驳伤疤。
墨燃眉心拧成个川字,他能清楚地感知到南宫柳身上不对劲,这个人显然已经被做成珍珑棋,并且坟冢里那些尸身不样,南宫柳显然被保留很大部分自己意识,光看他行动举止,和个正正常常活人并没有太大分别。
“怎样?”
他不知道,他想移开目光,可那个身影却像鱼钩,钩住就再不可能松开。
这个时候,忽有按捺不住情绪人,bao喝声:“南宫柳!今日便叫你血债血偿!”
嗖声,羽箭离弦,直取南宫柳后脑。
其他人待要阻止已经来不及,但所幸那人弓术不佳,偏些,这根啸叫着长箭便径直刺入南宫柳身后背篓里,扎穿好几只滚圆橘子。
顿时有不少人都在心中暗骂,人多就是这点不好,总会混进来那几个搅混水傻缺玩意儿,但此刻再计较是哪个傻子放冷箭已经毫无意义,重要是南宫柳已经觉察到他们存在,缓缓将头转过来。
薛正雍见墨燃很快去而复返,立刻焦急地问道。
墨燃先是看眼南宫驷,而后低声说:“是南宫柳。”
在场有不少人都与南宫柳有仇,当场便有修士刷地拔剑:“那个畜生!这就去杀他!”
南宫驷目光黯淡,面色焦灰,垂头闷声不响:“……”
墨燃道:“有蹊跷,这个南宫柳显然也是被珍珑棋局控住,但奇怪是他身上没有半点吞服过凌迟果疤痕,觉得还是不要贸然惊动他比较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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