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呢?
眼前很黑,周围很冷,是不是又有厉鬼要来,是不是又有毒蛇要犯,你能不能像从前样,纸灵符镇落,威风凛凛地回过头来。
再跟说句:“跟走吧,保护你。”
“南宫驷……阿驷……”她哽咽着,终成嚎啕,放声大哭,“你回来啊!君子言,你要守诺
明明亲眼看到南宫驷纵身跃入龙魂池。
明明切都已经结束。
可是不甘心啊,怎能甘心……怎能甘心!!
好像只要死咬住坚持着爬到池边,就能让那人归来,好像只要再执着那时片刻,南宫驷就还能回到她身边。
他说过。
龙魂池忽然迸射出耀眼光芒,那光芒所及之处,龙吟剑啸,摧枯拉朽,将所有龙尾甲虫,龙鳞滑蛇,将外头狰狞托举着尸潮龙筋,纷纷碎为灰烬,残作齑粉。
叶忘昔从甬洞里浑身浴血冲出来时候,瞧见就是南宫驷最后落入池中瞬身影,看到龙光漫照血池,还有所有望着血池修士,池边呜咽无助瑙白金,俯身抱住瑙白金楚晚宁……
她佩剑当啷声掉在地上。
“阿驷!!!!”
声嘶力竭,几裂穹苍!
也有自尊自傲,怕你是看不上根骨,所以直佯作当时年岁太小,业已淡忘。
后来你愿意认,但是也怕连累你……
现在好。
有师尊,给阿娘背逍遥游,叶忘昔和瑙白金都没事。
对,没想到临死之前,还能吃到片橘子。
血池将他吞没,他没有想完,便化作骨骸,融为灰烬。
他生前所来得及做最后件事,是把腰间箭囊解开,将母亲针线绣给他箭囊,和里头那个在嗷呜乱叫妖狼瑙白金抛到池边。
南宫驷觉得自己在融为灰烬那瞬间,好像仍是有意识,但是不痛,他好像清清楚楚地听到箭囊安全落在地面声音,瑙白金呜呜叫唤,似乎还听到楚晚宁喊他名字,极少有从容尽失。
他想应。
他想应声:
在蛇窟前,他明明答应过——
他说,这里太黑,知道你不喜欢,你坚持会儿,很快就回来。
眼泪滚滚而落。
她便坚持着,银牙咬碎也坚持着,那样点点地,昏沉沉地匍匐着,痉挛着,爬到已经归于止熄龙魂池边。
来。
此时叶忘昔已满身伤痕,她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几步,还没有来得及走到血池边,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落泪,那惨重伤势与疯狂情绪终于摧垮她。蛇毒在她身上蔓延,她骨血冰冷,浑身发冷。
“阿驷……”
她步步踉跄着奔过去,嘴唇青紫,翕动着,哽咽着,泪水潸然滑落。但她再也支撑不住,她重重摔于冰冷砖面。
眼前阵阵昏黑,可她还在用血迹斑驳手指扒着地面,试图往前爬着挪着。
明明知道已经来不及。
是那个人……亲手剥……
和小时候尝尝喂吃那种橘子是个滋味。
好甜……
南宫驷魂灵倏忽散落,什都淡去,切都成前尘幻影,往事旧梦,都过去。
归于血契。
师尊……
认你。
怎会不认你。
其实都记得,那年花树下,磕落拜师之礼。
但是你不肯要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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