坊间说他拒绝
天界
邀约，从此长留人间。
难道真相其实是他炼化炎帝神木未果，失败吗？
“
是真……真很想将这段神木据为己用。有
段日子，甚至
“炎帝神木。”
“！”
墨燃蓦地睁大眼睛，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段光华流淌断枝。
这是……炎帝神木？！
传说中在东海之极，无人抵达地方，生长着那种千万年圣树？墨燃活两世，行走江湖多年，又怎
会不知道炎帝神木传说。
他看到怀罪背着盲眼孤儿在山林间行走，看到他在田间地头帮着劳作，他看到怀罪在豆孤灯之下缝补旧衣，却捐尽钱两只为修葺被邪祟毁灭村落。
“楚公子，直没有轮回。后来摘枝人间开到灿烂海棠，想到这是他与夫人最喜欢花，便头脑昏沉，鼓起勇气去鬼界见他次，结果自是不用说，他将拒之门外，令今后不得再来。”
画面上是怀罪立在鬼界巷陌之间，清癯背影。
这个时候，他背脊已隐有佝偻。
“不敢惹他烦心，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，但那束海棠，他没有丢弃。想他或许还是喜欢这人间事物，他在地府见不到，就采来托人送给他。希望他对恨，能因此少些，哪怕点点也好。”
可墨燃听到这里，眼眶却蓦地湿润。
赎罪。
每个犯下过错，想要悔改人，都如鱼渴水般，渴望着赎罪。
他是这样，怀罪也是这样。
他们都不是善人，手上都有淋漓血，脚下都是支离破碎头颅。
可以活死人肉白骨。
可以淬炼成比神武更强悍神兵利器。
甚至可以襄助凡人飞升，直接脱离轮回之苦，永立仙班。
怀罪显然也是知道这些传闻，他轻声道：“神木有灵，炼入灵核，可不日飞升，成为仙人。……就再也不用受炼狱诅咒，从此，可解脱。”
墨燃猛地想起关于怀罪传言。
“再后来，听说楚夫人灵魂可以恢复，只是需要时日，但小公子三魂七魄却已粉碎，恐是上穷碧落下黄泉，往后天上地下，都不再有他。得知此讯后，更是愧疚难当，悔恨不已——直到有天，得到样东西。”
月夜春山，烟波江上。
怀罪坐在船舱里，星星点点渔火倒影于江流之中，也映着他手里捧着物件。
墨燃走过去看，他在怀罪旁边坐下，离得近，发现是段木头。那木头长得奇怪，别树木枝干都有粗糙树皮，细密纹路，但它没有。
它只有只手掌那大，树皮光滑细腻，散发着淡淡光泽，即使是在幻境当中，墨燃都好像能感觉到这块木头似乎在流淌着种清香。
怎赎罪。
用曾经杀过人手，往功德池里放归生命，罪孽就能笔勾销吗？他但愿人世间是非善恶，福报因果，都能这样简单。
可他知道不是。
“在人世间，又走近百年。”怀罪缓声叹道，“这百年，遇难必援，见苦必救，知道这做没有用，不管再积多少善德，死后依旧会下炼狱，受尽煎熬苦楚。可只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些，只是想，若是公子尚在人间，他定……也会忧人之忧，难人之难吧？”
百年间多少往事流淌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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