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烟离说:“薛掌门莫要恼羞成怒,老先生也别害怕,天音阁所求之事,就是让天下冤屈都能昭雪,绝不会栽赃陷害,伤及无辜。”
她顿顿,扶起老艺人。
“还请先生说完。”
“没有什可说啦……”老人却是真被吓到,再也不吭多言,“求求诸位仙长道爷,高僧好汉放过吧,是真再也没有什可说,记性不好啊,记性不好。”
在这僵持中,直沉默不语墨燃,忽然望着薛正雍,长拜叩首。
“……”
墨燃怔忡地,忽然觉得心里被某种酸涩给充斥。
他睫毛簌簌,阖上眼帘。
不样。
两辈子……有许多事情都变。
但很快就会冷。
就像他所谓家,他所谓亲人。
从开始他就忐忐忑忑,因为他知道,其实薛蒙也好,薛正雍也好,王夫人也罢。
他们,根本不是他亲人。
他们亲生侄子,早已死在他手中。
伯父身躯,向伯母走去。
薛正雍还没有咽气,紧攥住他衣摆,死死不肯松手。
这个半老男人好像很愤怒,又好像凄楚和心痛大过愤怒。
那时墨燃脑中片疯狂,伯父眼神究竟是什意思,眼里泪水究竟为什,他不明白,也不想明白。
墨燃听到薛正雍说:“别……不要害……”
这个动作意思不言而喻。薛正雍和薛蒙瞬间句话,甚至个字都被堵得说不出来。王夫人则不可置信地喃喃:“……燃儿?”
墨燃道:“在蛟山时,就想着回来要与伯父坦白。但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。”
“……”
墨燃眼神很是沉静,因为太沉静,甚至显得有些死寂:“木阁主今日前来,人证物证想必都已收罗齐全。没什可
那老艺人吓得轱辘从座上滚下来,在地上连连叩首:“不,不,没有骗人,仙君息怒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真……”他只是个可怜手艺人,根本没有见过这样场面,受过派之主指责,吓得面如土色,到最后竟然说不出句完整话来。
薛正雍低喝,犹如蓄势待发凶兽:“滚出去。”
“……”
“滚!”
老艺人立刻起身要滚,但天音阁人却拦住他,他进退不能,屁股跌坐在地,浑身抖得犹如筛糠,念叨道:“妈呀,这都是什事儿啊……”
“荒谬!”
声,bao喝,打断墨燃回忆。
墨燃几乎是有些茫然地抬起头,在大殿中逡巡圈,才终于落到薛正雍身上。
是薛正雍在说话。
“养大孩子,自己清楚,他怎会欺凌无辜少女,你莫要含血喷人!!”
“她看到。所以要死。”墨燃很和气,也很平静,“不过,薛蒙不在,所以……看在你养育这多年,他命,权且留下。”
王夫人挣扎在墨燃眼里,又算什呢?
何况她根本已无力挣扎,她只是哭,她也和她丈夫样,说他:“畜生……”,可是刀扎进去,鲜血汩汩流出,她意识渐渐涣散,她看着他,最后却又喃喃着说:“燃儿,你为什……”
墨燃手那时候其实抖,颤抖着,最后还是拔出来。他低头望着手掌,手掌是湿润,猩红色匕首攥住掌心中,滑腻腥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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