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都哭成片,墨娘子嘶声道:“墨燃!!!你这狗东西!当初荀丫头见你可怜,好心收留你,就不该时心善,答应她!你这祸害,你这煞星!你这个——你这个变态畜牲!”
“你也配提荀姐姐?”
墨燃淡淡,“当初从无悲寺路赶来,为按娘遗愿,还她个人情。她知道没娘亲,便将自己年所赚钱两尽数都交给你,希望你能让留下来,有个容身之处。她是恩人,你呢?你又算什。”
“就不该答应她!就不该——年钱两算什?你后来居然偷偷放她走!她可是醉玉楼魁首!她曲能赚多少钱,你能知道吗?!可你居然……你……”
墨燃打断她:“她是娘恩人,也是恩人,她在醉玉楼里卖艺不卖身,但你收富商钱两,你就要出卖她,你强迫她接客——你说。为什不该放她?!”
纵火,将醉玉楼燃成片烈焰汪洋,歌伶仆厮凄声惨叫,哭天抢地,却没有人敢冲进火海救他们。
杀至最后几人,墨燃已不满足于夺人性命,欺天大火中,他施施然在大厅中央坐下,微笑着,看着被他砍断腿脚,无法动弹那些人,其中就有干娘墨娘子。墨燃看着他们像蛆虫样扭动,抽搐,涕泗横流,他面目在浓烟烈火中变得模糊不清。
砍刀横在他膝头,他拿起刀柄,却不去砍杀他们,而是拿刀尖挑起串桌子上鲜嫩葡萄,抱在手里,慢慢地剥皮,去蒂,然后颗颗,慢吞吞地放进嘴里,鼓鼓囊囊地咀嚼着。
忽然,展颜笑道:“哦?这个真好吃,长那大,还从没有吃过西域葡萄。原来你们天天吃,都是这样好东西。”
他低着头,发会儿呆,然后嘿嘿笑,说:“真羡慕。”
“这些年你恨,你折磨,但不吭气,不反抗,因为阿娘跟说过,能给口饭吃人,都不会坏到极处。”墨燃闭上眼睛,“便直忍,直忍着……”
“呸!你还有脸说?!你这个忘恩负义东西,是!是给你地方住,让你这个小叫花子有饭吃,有床睡!你这个禽兽,你这个狗娘生出杂种!”
“……嗯,好巧啊。狗娘生出杂种?”墨燃在火光里笑着,“你这样骂,你儿子泉下听到,会不会以为是你在喊他呢?”
墨燃说着,走过去,捏住嬷娘脂粉浓厚脸。
“不过
段房梁被烧断,轰然掉落,星火四溅,燃烧着跌在他们身边。所有人都发出更凄厉呜咽,只有墨燃,还个人托着腮,跷着腿,抱着刀,认认真真地把他那串葡萄吃完,仿佛天塌下来和他无关。
“火烧得那大,咱们谁都出不去。”吃完葡萄,墨燃又挑只桃子,边吃,边笑,“不如就坐在这里,聊聊天?”
墨娘子喝道:“谁要与你聊天!你这畜牲!猪狗不如!禽兽不如!”
“不聊?”墨燃吐出葡萄籽,笑笑,“不聊算。那就办正事。昨晚干娘也说,这十年来,承蒙各位不离不弃,干娘悉心照顾。现在理应尽孝。所以就由来送诸位上路吧。”
他站起来,绕着那些人走圈,像模像样地鞠躬,灿然道:“不过黄泉路上,你们可别走太远,等等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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