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吧，求你们
。
忽地
柄剑横绝去路，剑光森寒。
望去，是木烟离冰冷
脸。
“你
师昧布置环环相扣，竟是不给他半分喘息。墨燃举目望去，满山遍野珍珑棋局……不怕死不怕痛活死人……尸山血海魑魅魍魉白骨横生……
不能再这样下去，不能再这样下去！！
师昧说过这是给他“惊喜”，那就不会无缘无故地铺设。既然他回来，他顺从，就定有可解之法！他不能看着旧梦重演，不能看着死生之巅就此覆灭，不能看着伯父伯母再在他面前死去。
如果往事复又重现，他怎
面对自己……又该怎面对楚晚宁？
墨燃猛地回神，分拨开重重叠叠人群，朝自己伯母伯母奔去。
陶埙破碎，终成绝响。
打不过。
乱象丛生，墨燃看到王夫人与薛正雍在远处携手御敌，他眼前闪过却是前世他二人不曾瞑目脸，凄切和愤怒都凝固在眼底。
透过两辈子，直勾勾地盯着他，怨恨他。
冷。
他看到姜曦与十余枚棋子缠斗厮杀，那刻他想到是上辈子姜曦是怎样倒在自己刀下——
“你不跪本座？”
“不跪。”
“不承认本座是帝君？”
“不认。”
弟子短兵相接，与迎战修士术法相抗。
银蓝轻铠与黑斗篷厮杀处，混作团。
他立在玉阶上，眉角阵阵抽疼，眼前这切近乎是前世记忆重演——
上辈子，正是他操控着由死人和活人汇聚成棋子大军，杀尽死生之巅所有敢跟他说“不”人。
也是从那刻起，他开始习惯杀人如麻。习惯人命如草芥，肝脑涂重山。
“别打！先撤离这里，先离开这里，别打！根本不可能打得过！”
他嗓音嘶哑，目眦尽裂。他像沉陷汪洋人，竭尽全力地挣向彼端。他像死人挣向活人，像飞蛾挣向火，生挣向另生。
“别打！快走，都快走！你们打不过！”
打不过。
早已亲眼见过你们死亡。
真冷。
墨燃浑身肌骨都在战栗，指端冰凉，师昧做到这步……他竟做到这步！
之前他就觉得师昧带走楚晚宁前要挟不可轻视，所以才会毅然决然地返回死生之巅。此时他不禁头皮发麻——
要是他当日时冲动，没有听师昧威胁，坚持着去追回楚晚宁，会怎样？
修真界半壁英杰都在此处，这些人要是都不明不白地死在死生之巅，又会怎样？
鲜血飞溅，手起刀落。
打不过……
墨燃看到踏雪宫宫主低眸吹埙，声透九霄，滞得棋子神识模糊，摆摇不定，可他想到前世这个宫主最后是怎样十指俱毁，筋骨俱裂——
“为何负隅顽抗？”
“既为宫之主，虽无力保踏雪宫平安，但也绝不言逃。”
他还记得当时自己亦是这样立在丹心殿前，叛门弟子墨微雨微笑着俯瞰莽莽群雄，戚戚众生。他靴边，躺着是薛正雍与王夫人未寒尸体。
“从死生之巅起，用你们血，为铺路吧。”
前世冷笑犹在耳边，墨燃眼皮突突直跳，他朝薛蒙大喊：“别打，打不过！快走，你们都快走！”
人声嘈杂，薛蒙离他太远，没有听到。
墨燃四下环顾，周遭刀剑争鸣，战乱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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