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见到楚晚宁,他这颗冷冰冰心里似乎生出抹模糊暖意。正是这种暖意让他没有如从前那样,bao躁。
他替楚晚宁解开绳索,看到那手腕上鲜红勒痕时,甚至还下意识地揉搓安抚两下
然后他看到楚晚宁那双明显带着锋芒与敌意,却又有些湿润眼睛。他把手伸过去,大概是那些年囚禁让楚晚宁立时想到他,bao虐,几乎是在瞬息间绷紧。
“……”踏仙君在心里微微叹息,却也不知道自己这丝心软究竟是因为什。
他把手触上楚晚宁额头。
“没刚才那烫。”踏仙君面上没有太多表情,“他人是废点,药倒真是不错。”
顿顿,又冷然道:“以后不会让那孽畜欺辱你,本座人,谁都不让碰。你大可以放心。”
看眼被绑着楚晚宁,踏仙君皱皱眉,又改口道:“谁没穿衣服就是谁。”
楚晚宁:“……”
误会太多,踏仙君干脆摆手:“……本座没有说你。”
师昧道:“墨燃,你真太可笑。”
但话说归这说,他还是沉着面庞将浴袍披上,而后抬眼对墨燃道:“好,现在你可以解开吧?”
说完这番话,踏仙君动动手指,那小魔龙立刻将身子缠得更紧。师昧脸色变,很显然是疼到,但他贯爱惜颜面,即便这种时候,还竭力维持着他处变不惊。
“墨燃,你竟敢窥伺?”
踏仙君嗤笑道:“有意思,你倒说说,这世上有什,是本座不敢做?”
“……”
“介绍下。这是蛟山魔龙惘离分体,只听南宫家族命令。”踏仙君斜睨他眼,“你在本座地盘上还如此不知收敛,本座看你是真活腻歪。”
他根本还不知道楚晚宁此刻记忆已被师昧清洗,暂时又回到前世,因此也不知道自己这番话给楚晚宁多大惊骇。
墨燃竟然称师昧为孽畜……
踏仙君没有留心楚晚宁神情,事实上他直在避免直视他。他解自己,眼前这种景象若是多看几眼,怕是就会失控,可是以楚晚宁此刻状态,再做肯定会更加难以承受。
如果换成以前,他大概不会有所怜惜。
可是他个人,在另个世界孤苦伶仃那久,死生都不能做主,只能这样行尸走肉地活着。
“不急,你先出门,走远些,走到差不多后山,它自己就会开。”踏仙君懒洋洋,“不过本座提醒你句,要是下回你再有心思对本座人动手动脚……它已经熟悉你味道,哪怕你在蛟山外头,它都会追过来勒死你。”
人至贱则无敌,踏仙君高处不胜寒,十分无敌。
师昧怫然离去。
屋里就又只剩下帝君和北斗仙尊两个人。
踏仙君走过去,伸出手——
师昧额角筋脉突突,显是被气不轻。但他没有想到蛟山血契竟还能被这样用,时被拿捏着,也不敢太过气焰嚣张,便只道:“你把这恶心东西给撤。”
踏仙君没吭声,毫不掩饰地盯着魔龙缠绕地方又看会儿,然后才冷笑道:“那你得先保证再也不会把你这恶心东西给本座拿出来。”
床笫之事被打搅原本就恼怒,师昧阴着脸:“你说谁恶心?”
“谁被绑着就是谁。”
楚晚宁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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