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着声惊恐至极惨叫,马先生全家尸体被早起邻居发现。这样凶案照理应该能在齐地掀起场大波澜,可惜并没有。
因为此时此刻,有个更夺人眼球判决正在进行。
天音阁行刑台上,火炬正熊熊燃烧着。蜡油融化,发出松柏清香,两名天音阁侍女披着金丝潋滟衣袍,玉臂柔婉,将刑台两侧灯台点亮。
说来也奇怪,天音阁这支近卫队相貌个个都是出奇好看,男俊女艳,也不知道
“差不多。”
“可以跟回天音阁准备?”
踏仙君看他眼:“行吧。”
华碧楠摇摇头:“真是拿你没办法。这点小仇都要计较,不就说你娘几句,你至于——”
“那要不本座也说你娘几句?”
“不……不不不!!宗师饶命!!道爷饶命!!”马先生语无伦次大汗浃背,“求求你,大恩大德,大仁大义……”
踏仙君笑眯眯地:“什宗师道爷。长没长耳朵?——要叫陛下。”
“陛……陛下?”马先生怔,但是管他呢,只要活着,叫爹都可以。随即迭声,“陛下陛下!陛下饶命!陛下开恩!”
踏仙君蹲下来,捏住他下巴,笑着说:“嗳。道德楷模,问你句,究竟是本座寡廉鲜耻,还是先生寡廉鲜耻啊?”
“!是是!是……是……”
是刀刺下,直挺挺插在他大腿上,直穿地面!
“啊——!!!”
踏仙君眯起眼睛,笑容和气又甜蜜:“敢问先生……乐伶和娼·妓有何分别?”
“什、什?”马先生愣,痛哪里有头脑思考,只哀哭着,“什……”
“你自己说啊。”踏仙君慢悠悠地,“先生曾在天音阁前说。乐伶啊,娼·妓啊,都是些不知自重自爱,寡廉鲜耻之人。这年头居然有人替暗·娼狡辩,没想到泱泱上修界,道德竟已低下到如此境地。”
“……”
华碧楠神情微变,最后侧过脸,不再答话。
“走。你不是说明天取到墨宗师心脏,就放回本座身体里吗?那还愣着做什,本座都迫不及待。”
踏仙君说着,衣袍掠,朝着天音阁方向大步行去。
金光漫照,云霞初透,天很快亮。
但是饶命又有什用呢。
踏仙君掌心发力,已经在他告饶与哭喊声中,灿笑着,将他整个喉管捏断。
做完这些,黑袍男人环顾屋内,心满意足地确认没个人活着,这才站起来,擦擦手上血迹,推门走出院外。
外头华碧楠正等着他。
“发泄完?”
他模仿着教书先生说话语气,抑扬顿挫,老神在在。
说完之后,顿会儿,嗤笑声,侧过张俊脸来。
“背还算熟,先生?”
马先生痛吓之间总算有些模糊意识,想起这是自己抨击墨微雨母亲时说过话,忙鼻涕把眼泪把地说:“不不不,糊涂!糊涂!这个……”他吞口唾沫,满脸是汗,“娼是娼,乐伶是乐伶……不,不样,不样……”
“怎不样啦?本座倒觉得先生讲很有道理。”踏仙君皮笑肉不笑地走过来,又举起陌刀,“话说起来,本座脑子不太好使,身边总缺个人指点。先生有这般灵巧舌头,不如赠与本座,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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