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像是很久之前那个月夜,在飞花岛潮汐之上,墨燃与他乘着飞剑,他
要问问题似乎太损颜面,但如此天赐良机,不问话,恐怕又会后悔终生。
他又踌躇良久,才沉冷着脸,也不去看楚晚宁眼睛,慢慢把话讲完:“如果,上辈子……本座走早,走在你之前。”
见鬼光芒越来越盛,逼迫着被裹挟住人,随时准备吐露真言。
踏仙君抬眼。
“你……也会记得本座吗?”
此刻,他忽然倒也不急着将墨燃心脏连血带肉地挖出来,他步步朝楚晚宁走去。
走近,用自己淌着血手,抚摸楚晚宁苍白脸庞。
“问你呢。”他似是轻描淡写,又似恨生入骨地,“你这狠,为什不干脆掏本座心脏。”
“……”
“本座在你眼里,究竟算什啊……”
失望?
愤恨?
生尝过太多次,大概早已习惯。
他最后做,只是慢慢回过头,古井无波地望向被见鬼捆得重重叠叠,却仍喘着气,眼神狠倔那个男人。
踏仙君由着自己手掌鲜血淋漓,就这深邃而幽淡地望他会儿,而后,忽然笑。
,bao突,竭力以己血肉之躯,挣开见鬼捆缚。
“……”踏仙君终于转过眼珠,神色复杂地望他眼,薄唇启合,低声叹息,“楚晚宁。你真是好心疼他。”
言毕,蓦地抬手,直刺墨燃胸腔!
只要最后点灵核残片,他就能恢复正常。他才是真正踏仙帝君,是真正墨微雨,是忍受十年孤独,理应得偿所愿那个人。
他才该活着。
这男人想知道答案心情太过迫切,所以楚晚宁竟觉得千万道钢针扎入体内,痛断肝肠,每根针都试图在逼问出他心里实话,他颤抖着,肌骨发寒,脸色青败。
踏仙君眨不眨地盯着他,薄唇轻启,心事深厚。
“你会吗?”
“……”痛入骨髓,似要把脏腑都撕烂,被逼到绝处楚晚宁抬起眸子,昏沉沉地看踏仙君眼。
湿润水汽里,那张英俊脸庞是如此熟悉,带着渴切,甚至恍惚有深情。
踏仙君轻轻叹息着,阖落眼眸。
楚晚宁自是不会答他。踏仙君正欲再说什,可就在这时,他忽然注意到裹挟着楚晚宁柳藤发出灼灼耀眼火红光辉。他忽地怔,似乎想起什,喃喃道:“审讯?”
既然见鬼与天问样,那天问有审讯之能,见鬼也当样。
踏仙君黑紫色眼底忽地亮,他极想用见鬼审审楚晚宁嘴里真话。他嘴唇动动,不过大概也没有想好要说什,于是又抿起。过好会儿,才酌情尝试道:“咳……如果……”
“本座是说如果。”
“楚晚宁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为什不干脆掏心呢?”
楚晚宁在颤抖,见鬼仿佛生出千万道细小刺,扎着他每寸肌骨,他蹙着剑眉,睫毛之下,那双凤目里载满痛苦。
踏仙君望着他,将灵力灌注入掌心,断去那截柳藤。
“唦——!”
可就在这电光火石间,道金光闪过,径直洞穿踏仙君掌心。
黑血,滴滴答答地淌下来。
踏仙君盯着自己被天问之藤穿透手掌,脸上竟时半会儿没有任何表情。
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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